息,明日拂晓时分再上路,古昌城和马斯哈德城的城墙只有一丈高,就算强攻我们也可以拿下他们,你看如何?”
在这种时候,主将和监军的差别就凸显出来了,两人带着亲兵策马跑到一边,让大军继续通过,杨光亮摇头道:“一丈高的城墙虽然不高,但它也是城墙,咱们的战马可跳不过去,除非没有城墙。就算我们强攻能拿下来,但肯定要承受不小的损失!你的顾虑虽然有道理,但如果我们不能出其不意,那么这次快速攻击就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杨光亮从参军手中拿过地图,一个亲兵举着火把照亮地图,杨光亮在地图上找到古昌城的位置,说道:“古昌城在西南方向,今夜天空布满星辰,有北斗七星为我们定位,而且我们还有罗盘辨别方向,只要不起沙尘暴,迷路的机会很小,即便起了沙尘暴,我们可以及时扎营停止前进,等沙尘暴过去之后再前行!”
曹德操摸了摸胡子,“你是主将,大战期间你有最高决策权,既然你决定这么做,那就继续行军吧,希望能在天亮之前找到古昌城并实施攻击!”
杨光亮安慰道:“老曹不用担心,斥候营当中有人去过古昌和马斯哈德,没问题的!”
这片沙漠中深夜的气温有些低,有些兵士在马背上冻得瑟瑟发抖,不得不用毛毯裹着全身,即便如此,面部薄薄的面巾根本无法抵御寒气,所有人的面巾上和眉毛上都凝结了冰花。
“报——启禀将军,翻过这道山丘之后前方二十里有一条河流,河面不宽,水流平缓,属下等来过,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就是阿特拉克河了,河对岸有一座城池,它应该就是古昌城!”
“好!”杨光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没有迷路,没有遭遇沙尘暴,并且在天亮之前找到了准确的目标,这对于连夜赶路的军队来说是幸运的。
杨光亮扭头问参军:“现在什么时辰?”
参军道:“刚到寅时!”
杨光亮当即道:“传令全军放慢行军速度,喝水进食在抵达阿特拉克河岸之前完成!”
“遵命!”
两刻钟之后,大军终于来到了阿特拉克河的北岸,侦骑已经找到了过河地点并派人渡河过去探查了。
留守在河边的探哨赶来面见杨光亮,杨光亮迫不及待的问道:“河宽几何?水深几何?水温如何?”
留守探哨回答道:“贺宽五十丈、水深齐马背、水温凉爽、水流平缓、此地适合渡河!”
杨光亮大喜,又问:“探哨队其他人过去多久了?”
“两刻钟!”
杨光亮想了想,当即吩咐道:“叫几个人,分成两拨分别沿着河岸上游和下游去探查,本将军需要知道上游和下游二十里范围内的一切地形地貌以及是否藏有伏兵,快去!”
“遵命!”
由不得杨光亮不小心谨慎,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兵作战,也是他第一次带兵跨越国境作战,一旦有个什么没注意而造成战败,很有可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里可不是西秦的势力范围,而是大食国的呼罗珊省,这里的人因信仰不同而对所有不是同一信仰者而心怀敌意,他们可没什么热情好客的习惯和传统。
半个小时过后,河对岸亮起了火把,亮光富有节奏的摇摆,这是探哨在进行旗语传信,西秦军有一套复杂的旗语,只有专门学习过的旗牌官、传令兵和探哨才能看得懂,而这一套旗语的内容都在他们这些人的脑子里,背熟了之后就把旗语手册烧掉,即便他们当中有人被敌人俘获,敌人也不可能轻易从他们身上得到这套旗语的内容,即便得到了,也无从验证真假。
河对岸的探哨传出信号,他们已经查明了古昌城周围的情况,也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但是对于古昌城内的情况还不清楚,还没有来得及潜入城内。
又半个小时过后,派去河岸上游和下游探查的探哨返回来报告了探查的情况,除了呈上来相关地形地貌图之外,还确定了没有发现危险情况,杨光亮当即下达了渡河的命令,全军禁止一切任何声响的喧哗,特别是在渡河时。
探哨们已经为大军渡河做了一些准备,他们在河面上拉起了两条绳索,将士们骑马从两条绳索中间渡河过去,渡河时还可以抓着绳索前进,以免出现意外跌落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