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了,因此薛瑶英在元载被捕之后立即改嫁了,官府也没有管她。
赵子良摆手道:“那女子也给元载做了这么多年小老婆了,人家要点分手费也正常嘛,再说,那是她的私房钱,你凭什么去追回来?算了,由她去吧!”
“是!”吴损答应,又道:“元载等人过几天就要开刀问斩了,在临死之前,元载要求见他小老婆薛瑶英最后一面,微臣认为,毕竟就要死的人了,还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为好,不过元载是首犯,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请示一下大王”。
赵子良道:“可以答应,不过薛瑶英现在改嫁了,毕竟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了,她自己肯不肯来就不好说了,你们派人把话带到就行了,来不来由她自己决定!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了,元载马上要死了,他不想见他的原配,却在临终前要求见小老婆最后一面,他到底是已经丧失了神志还是已经被这小老婆迷得找不着北了?”
吴损道:“当然是中了这小老婆的毒,薛瑶英的父亲薛宗本和哥哥薛从义时常出入相府,作为中间人向那些想要买官卖爵的人索要贿赂,他们收了钱之后就唆使薛瑶英去跟元载要官,元载宠爱这小老婆,对她的要求无不答应的!”
这时杜甫过来拱手道:“大王,王振将军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王振?”赵子良一愣,随即问道:“他不呆在新京军机院当值,怎么突然跑来长安了?本王可没下诏让他过来!”
杜甫诧异道:“大王难道不知道元载的正室夫人王韫秀是王忠嗣的女儿吗?”
这事赵子良还真不知道,他恍然大悟:“王振是王韫秀的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
“这么说王振是为了元载这事而来的喽?”赵子良说着,对杜甫道:“你去让他进来吧!”
“是!”
不久,王振带着一个三十七八的贵妇人走了进来,赵子良只看这妇人一眼就知道这妇人肯定是元载的正室王韫秀。
二人上前向赵子良见礼:“拜见大王!”
赵子良抬手道:“免礼!王振,你不呆在军机院,来到长安作甚?”
王振再次行礼道:“大王恕罪,事关妹夫元载,微臣不得不来。微臣来之前已经向楚帅和李帅告了假!”
赵子良看向王韫秀问道:“你就是王忠嗣将军的女儿王韫秀、元载的正室?”
“正是奴家!”
赵子良问道:“你们兄妹二人今日过来是向本王求情的还是有其他事情?”
王振道:“大王,微臣知道大王一向公正严明,微臣也不奢望元载能安然无恙的被无罪释放,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希望能以自己的官职和爵位换取元载一条命!”
赵子良听了这话气得大怒,一拍案桌怒斥道:“胡闹!这事是能做交换的吗?元载犯了罪,不是本王要治他的罪,是大唐律法不能饶恕他!再说你是西秦将军,元载是大唐宰相,换得着吗?”
赵子良怒气冲冲,起身从案桌后面走出来怒不可遏,“大唐为何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有权贵总是罔顾国法,这些人、甚至是皇帝一再以自己的权利挑战律法的底线,杀不该杀的人、对该杀的人进行赦免,到了如今,你们也变成了权贵,所以你们也要挑战律法的底线吗?你们的父亲王忠嗣将军是怎么死的?他被人害得丢官罢职,皇帝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这就是绝对的权利所带来的巨大弊端,你们自己凭良心说,元载该不该死?他如果不死,本王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朝廷如何向天下百姓们交代?”
王振和王韫秀被赵子良这一通训斥得双双低下了头。
“按照元载的罪行,本应该诛灭九族,本王命人修改律法,今后不再牵连犯官家眷和族人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努力了,务必让律法保持公正公平,哦,你们没事了,还想要元载也没事?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太自私!本王告诉你们,元载自己犯下的罪,必须要由他自己的承担罪责,没人能救得了他!王振,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明日就返回新京,若让本王知道明日你还呆在长安,你这个将军也不用干了!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