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私仇是绝对不可取的,如果将军真这么做了,返回而害了自己!催旰所做之恶事,自有朝廷律法惩治他!”
郭英干喘着粗气,捏紧了拳头,终究还是敌不过谷莫声正义凛然的目光,他平静下来说道:“好,本将军相信朝廷会依法惩治他!”
下午,催旰的商队抵达了汉中城外,但没有进城,就在城外找了一片空地扎营,准备在这里过夜,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大型商队进城的费用太高了,每一个人都要收城门税,如果整支商队经过任何一个城池都进城,那么这趟生意只怕赚不到什么钱,一般大型商队都在城外宿营,派人进城购买生活物资进行补给。
催旰等人还没有完全把营地扎好,郭英干就带着一大票兵马从两侧围上来,他们此时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被郭英干带兵团团围住。
商队管事走出来跟郭英干交涉:“这位将军,不知您带兵前来所为何事?为何要围住我等商民?”
郭英干并不理会他,将手一挥,大量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催旰及其亲兵们,尽管打过不少仗了,但催旰麾下的亲兵们此时也是害怕的不行,一个个拿着兵器惊慌的看着包围他们的军队。
郭英干对商队中大声喝道:“催旰,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逃出生天?何不出来一见?”
没过一会儿,装扮成护卫队长的催旰提着宝剑走了出来,问道:“郭英干,你怎知我在这商队之中?”
“哈哈哈······”郭英干大笑,“催旰,你以为你躲在西川,朝廷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你以为你聚拢一些兵马叛乱、为祸蜀地,朝廷就治不了你?你太天真了。今日就算你是天神再世,也插翅难逃!叫你的人放下兵器吧,何必徒增伤亡呢?”
催旰心知这种局面已经陷入了绝地,再无逃走的可能,他顿时心灰意冷,却又不想落到郭英干的手中,被郭英干杀死,提起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惹得他身边的亲兵们惊叫:“将军不可!”
催旰大声道:“都放下兵器,到了这个地步,死我一人足矣,我又怎么忍心让尔等白白跟着我受死?都放下兵器吧,郭英干要杀的人是我,与你们无关,我命令你们放下兵器!”
亲兵们闻言犹豫了一阵之后,都纷纷丢下兵器。
催旰于是对郭英干大声道:“姓郭的,我崔某人宁愿死在自己手里,也不愿意被你折磨而死!”
“且慢!”一声大喝从郭英干的后方传来,只见谷莫声带着御史台的衙役们穿过兵士们的缝隙走到内圈。
谷莫声对催旰道:“崔旰,你聚众起兵叛乱,为祸西川,致使西川无数百姓死于战乱,你就想这么一死了之,是不是太便宜了?”
崔旰闻言大怒:“我擦,老子自己要死关你屁事?你他妈是哪里蹦出来的?”
谷莫声拱手道:“本官御史台台院侍御史谷莫声,今奉命前来捉拿你归案,带你回京受审!”
崔旰脸色一变,喝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在这里的?”
“无可奉告!崔旰,跟本官回长安,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对了,难道你就不想再跟崔圆见一见?”
崔旰脸色又是一变,他满脸狰狞道:“崔圆?没错,一定是崔圆,一定是他这个老贼卖了我,否则你们不可能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古莫声向崔旰挥了挥手,衙役们便持兵器走过去取走他的宝剑,给他戴上了枷锁。
二月十二,摄政王府。
高尚找到赵子良禀报:“大王,杜鸿渐、韩澄和崔旰俱已被擒获,目前正在被押往进城的途中,最新消息显示,他们已经过了大散关!另外王思礼已经集结东川兵马开进西川境内,西川各地均受到震慑,不敢妄动,许多官员和将领开始接触王思礼,向朝廷表忠心!西川的形势稳定下来了!”
“好!”赵子良一拍桌子站起来,他极为兴奋,把东川的兵马调入西川,对西川各地将领进行震慑,在催旰被抓之后,西川此时群龙无首,人心惶惶,而东川的兵马又都在西川,正是对剑南道进行削藩的最佳时机。
赵子良当即道:“立即召集众臣商议对剑南道进行削藩之事,此事刻不容缓!”
“是,下官马上派人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