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快去!”
俱文珍如今实力大减,又在皇帝面前没有以前那么受宠了,因此守门的小太监有些不情愿,“俱公公,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现在去叫醒陛下,您这不是摆明了让小的受陛下的责罚吗?”
俱文珍大怒:“怎么?杂家还指使不动你了?你若不通报,事情如果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陛下可不会仅仅只是责罚你了,而是会要你的脑袋,懂吗?”
小太监看见俱文珍说得这么严重,心中有些害怕,退缩了,“好吧,公公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叫醒陛下!”
代宗的脾气还是不错的,没有半夜被叫醒而发怒,听说俱文珍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穿了衣服就从寝宫走出来问道:“俱文珍,何事这么晚要想要朕禀报?”
俱文珍下拜行礼道:“陛下啊,大事不好啊。摄政王以凤翔军节度使沙吒利纵兵劫掠、杀戮无辜百姓、强抢民女、违反军纪为由,下令派人去军营抓他受审,沙吒利得知自己无缘无故就要给摄政王府抓走,当场就发飙了,反而下令兵士们把前去抓他的人抓起来了,摄政王听说后大怒,命令王府护卫军五千骑兵前去围住了军营,沙吒利说他为大唐出生入死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摄政王以这几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要抓他,他不服,他带兵与王府护卫军对峙,现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啊,若处理不好,只怕又是一个叛乱!”
代宗听到叛乱两个字,脸色当场就变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战战兢兢道:“怎······怎么会这样?这沙吒利朕对他不保啊,他为何要反叛?”
俱文珍拱手道:“陛下,沙吒利是被逼的,倘若摄政王不派人抓他,他怎会带兵对抗王府护卫军?军中纵兵劫掠、违反军纪的大将又不止沙吒利一人,摄政王却只抓他一人,老奴听说这是因为新科状元韩翃的小妾是被沙吒利掳走了,当年韩翃还只是一个小吏,沙吒利掳走他小妾又算得了什么?摄政王是为了收买韩翃和新科进士们才这样做的!他这是在培植亲信啊!陛下,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平息,不然的话,叛乱一起,难以平定,且有是在长安城下,弄不好被叛军趁乱攻入城内,那就大事不妙了!”
代宗惊疑不定:“不······不会吧?摄政王是当朝名将,战功显赫······”
俱文珍苦劝:“陛下啊,摄政王他是人不是神,叛乱突然发生,谁也无法及时应对,万一护卫军被击败了呢?这种事情不能心存侥幸,否则后悔莫及啊!”
“那······那你说应当如何?”代宗慌乱地问道。
俱文珍大喜,立即建议道:“请陛下下旨,马上派人去凤翔军军营,赦免沙吒利一切罪行,给他加官进爵,命摄政王撤回护卫军,如此让祸患消于无形。事后再免去赵子良的摄政王之职,如此可安将士们之心啊!”
代宗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慌乱的答应:“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来人,拟旨······”。
赵子良带着高尚、李泌和玄十八以及一百多王府护卫骑兵出了长安城,以最快的速度向凤翔军军营飞奔而来,很快便抵达外围,得到消息的马遂立即带人前来迎接。
“微臣护卫军统领马遂恭迎大王!”
赵子良勒马停下,抬手道:“免礼!前面情况如何?还在对峙吗?”
马遂抱拳道:“回大王,沙吒利派了凤翔军判官田继业出营谈判,说玄九将军以及一百多兵士在他手里,若想让他们活命,我军就必须先退兵十里!”
赵子良点头道:“这么说玄九他们还活着,本王就放心了,不过咱们要顾及他们的安全,因此又被束缚了手脚!走,先去前面看看实际情况再说!”
“是!”
随着赵子良的到来,围住凤翔军的护卫军兵马让开一条通道,赵子良在军营的木栅栏附近勒马停下观察军营内的守备情况。
不久,赵子良对玄十八吩咐道:“虎牙军统领张贲在何处?是在这里还是在其军营?”
旁边马遂说道:“张将军已经与微臣打过照面了,他已经指挥麾下潜入对面军营之中!现在应该就在附近!”
“派人去把他找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