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明抢暗夺,兼并自由农的田地,我朝经过一百多的发展,自由农的田地被大族和贵族倾吞越来越多,因此无地的农民只能给世家大族当佃户,如此一来,全国田地大多集中在少数人手中,朝廷收到的赋税越来越少,再加上连续天灾,各地官府官吏腐败,赈济不力,才造成了大量流民的产生!”
赵子良暗暗点了点头,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近年来,国库为何总是空虚?”
夏侯审想了想说道:“主要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连年战乱造成许多战乱之地的生产停顿,生产既然停顿,赋税自然是收不上来了;第二,朝廷用兵接连打仗需要庞大的军费开支,原本就不充盈的国库如何能够承担?第三,朝廷不但要负责受朝廷控制的军队军费开支,为了安抚各地藩镇,还要给他们送去军费;而各地藩镇所得的赋税却被他们自己截留,从不上交。也就是说朝廷在用仅能控制地区的赋税供养全国所有军队;第四,各地贪官污吏对赋税的贪墨并以种种借口虚报损耗!”
赵子良点点头:“好,回答得不错,你先回去吧!”
“是,大人!”
夏侯审走后,赵子良在给了一个高分评分,同时记下他的名字。这是一个人才,对时势分析得很透彻和全面,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此人思维清晰、口齿清楚、言行举止都还得体,经过一番磨砺之后应该可以担当一些重任。
在第三天的口试中,赵子良又发现了一个颇有才学的考生,这人叫苗发,这人对他的考题又有另外一番见解,同时也让赵子良打开了更广阔的视野。
三天科考结束后,赵子良和几位副主考官开始进行阅卷,这次的考生虽然比以往少了很多,但赵子良等人阅卷依然用了两天的时间。
十月二十二,科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上午,就有礼部官员拿着榜文出来张贴,数百考生挤在榜文下观看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及第的考生们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微微一笑,而没有及第的考生有的人黯然失色、有的人伤心欲绝、有的人顿足捶胸,人生百态尽在这一刻显现出来。
摄政王府。
赵子良看着李揆递过来的上榜考生的名单,问道:“这些人就是上榜的考生名字?”
李揆回答道:“是的!臣等已经把考卷一一核对几遍,没有差错,这才登记成册!”
科考结束之后,赵子良是亲自参与过阅卷的,因此对一些考得比较好的考卷很熟悉,对于名词排列在前几位的几个考生的策论文章都详细看过,最后还是他拍板定的名次,但他定名次之前是没有看考生名字的。
看见韩翃、卢纶、钱起、耿湋等人的名次名列前茅,赵子良笑道:“看来这些参加第二次科考的几个人还是对自己的才学很自信的,你看看,他们几个的名字都排在前列!”
李揆说道:“是的,除此之外,迟到的两个考生卢纶和司空曙两人也都考得不错,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七名。还有那还俗的道士吉中孚考了第五名,都是不错的成绩。”
赵子良点头道:“元载还是有识人之明的!”
除了以上几人之外,排在前列的还有李端、崔洞,而明经科排在前列的是夏侯审和苗发。
进士科参加考试的人有四百八十多人,但上榜的人数有三十二人,明经科参加考试的只有六十多人,上榜有十六人。
赵子良想了想,对站在一旁的杜甫吩咐道:“去传话给吏部尚书李岘,让他马上来一趟!”
“是!”杜甫答应,转身去派人传话给李岘了,李揆随即告辞离开。
不久,李岘来到摄政王府,他是信安王李祎第三子,今年也有六十岁了。
“李岘拜见摄政王!”
赵子良抬手道:“梁国公免礼,来人,上座!”
侍卫抬来椅子,李岘行礼后落座。
赵子良说道:“梁国公是宗室,当年令尊信安王对本王多有提携,本王至今不敢忘,如今你我二人同朝为臣,还是要多为朝廷、为天下百姓着想!”
李岘不知赵子良的意思,说道:“摄政王把老臣叫过来想必是有事吩咐,摄政王有何吩咐就请直言吧,只要对朝廷对天下有利,老臣自然无不应允!”
李岘虽然是宗室,但一生经历极为丰富和坎坷,他如今虽然是礼部尚书,但同样也是宰相,他一生历任多州州牧,两度出任江陵,多次担任京兆尹,五次登上相位,六次官拜尚书,七次担任专门大使。历任要职,在任多有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