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对不起先父,请大王治我的罪吧!”
“你放心,你罪过绝对逃不掉!本王听说你当任东川节度使期间纵容兵士劫掠乡民、增加各种赋税,对朝廷的政令推三阻四的?本王也才离开中原不到十年,各地驻军大将们一个个都飞扬跋扈起来了,是谁给你们胆子割据称王、不服朝廷调度、截留财政赋税、私自委任官员的?”
张献诚听了这番话当场叫道:“大王冤枉,说微臣飞扬跋扈,微臣认了,但微臣绝没有、也不敢割据称王、不服朝廷调度、截留财政赋税和私自委任官员!微臣敢以先父之名作保,微臣忠于大唐之心永远不变,若有半句假话,叫臣死无葬身!”
“哼,谅你也不敢!”赵子良冷哼了一声,抬手道:“你先起来吧!”
“是,是!”
赵子良指着旁边的石凳,示意张献诚坐下,说道:“我与你父没什么交情,当时他的地位太高了,我也高攀不上。倒是你叔父张守瑜是我的旧将,他在漠北还时常与我通信,你既然是他的侄儿,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张献诚连忙道:“下官高攀了!”
赵子良又道:“你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吃了败仗,无论如何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免除处罚,这段时间你就暂时留在京城,免去你东川节度使一职,降为神策军左厢兵马使,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休息,三日之后前往神策军左厢上任,给本王尽快控制左厢兵马,兵马副使浑瑊是一员悍将,你要好生用之,他虽然是郭子仪提拔上来的,但此人忠勇可嘉,你对他不要有派系成见!”
从东川节度使一职降为神策军左厢兵马使,这级别降得也太多了,张献诚此时哪里还在乎这些,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没有被一撸到底或是被斩首,全是因为他叔父张守瑜的关系,这次赵子良让他去神策军左厢兵马使,他马上明白了赵子良的意思,神策军本是阉党势力,没想到赵子良竟然能把神策军的兵权生生夺过来,这西秦王的名声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他马上下拜道:“大王放心,臣一定替大王看好左厢兵马,绝不容任何人染指!不过左厢兵马使不是窦文场吗?”
“他一个阉人当什么兵马使?这不是乱弹琴吗?他能带兵吗?能打仗吗?你只管去上任,本王稍后就会下达诏令免去他的职务,由你接任!不过本王可告诉你,神策军那些兵士们一个个没什么本事,却都桀骜不驯,想要收服他们,让他们俯首听命,你可得多动动脑筋,别你没有掌控左厢兵马,反而被他们给咔嚓了,那你就真是太背运了!”
张献诚当即道:“大王放心,臣有的是办法收拾神策军那些孬兵!”
随后张献诚离去,赵子良依旧坐在凉亭内喝着热茶,镇国军节度使骆元光在是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骆元光是帕提亚人,因父辈前来长安做生意,因此留在了长安,后来他被过继给阉人骆奉先当养子,这骆元光生得高大魁梧,留着美须髯,一看他那眼睛,就知道此人并非鲁莽之辈,而是有勇有谋之人。
“骆元光拜见摄政王殿下!”
赵子良打量着骆元光,问道:“本王听说骆奉先是你的养父?”
骆元光毫不遮掩地回答:“是!”
赵子良点点头,说道:“说说镇国军的情况!”
“镇国军经过两次扩充,现有一万六千人,其中马军三千,其他都是步军,因长安数次遭劫,朝廷在兵器甲胄等方面供给不足,全军兵士兵器甲胄等配备只有六成还算装备完整,其他人不是缺少兵器就是缺少防具!”
赵子良说道:“上次奉天护驾时,镇国军是有功劳的,从这也可以看出来镇国军有战斗力,如今襄阳被围,周边无法抽调足够的兵马,朝廷只能从长安周边地区抽调兵马前往增援,本王决定派镇国军南下增援襄阳,解除襄阳之围!你认为如何?”
骆元光抱拳答应道:“大王既有军令,末将服从!”
赵子良满意地点头赞许:“好!你养父骆奉先这个人,本王其实是很看不惯他的,但是本王不会因为看不惯他而牵连到你,本王不管你是谁的养子,你只要你肯为大唐效命,肯服从本王的命令,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