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子良听了这话,马上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东罗马人不是要赔偿吗?咱们何不做一个中间人,让他们找大食人要钱?这里是我西秦,案子又是发生在我西秦境内,咱们为何不主持公道,让大食人赔钱呢?大食人若不肯赔钱,那就让东罗马人去跟他们闹、跟他们吵!只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闹大,让大食使馆和东罗马使馆之间的矛盾闹得不可收拾,最好是发生直接的冲突,如此一来,两国矛盾必然骤然升级,发生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关键还是看我们如何操作了!”
赵子良摸了摸短须,对这件事情颇为感兴趣,说道:“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加深大食国和东罗马帝国之间矛盾的办法,且试试看吧!只不过这件事情由你来操作不妥当,你的身份不允许,这件事情交给东厂去做!至于去找大食人交涉赔钱的事情,就叫给司法寺去办吧!”
岑参答应:“是!”
次日,杜甫带着几个司法寺的公务人员来到了大食使馆。
大食王子马赫迪不能离开恒逻斯,虽然可以在城内自由行走,但每天都要去巡捕房报备,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今天刚刚从巡捕房回来就听说司法寺副监杜甫来了,阿齐兹正在陪着说话。
杜甫正跟阿齐兹说话,看见马赫迪进来,站起来拱手道:“见过王子殿下!”
马赫迪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认识杜甫,右手搭在左肩,俯身回礼道:“原来是杜大人来访,请坐,请坐!”
三人重新坐下之后,马赫迪看向杜甫问道:“不知杜大人这次是有何事?”
杜甫说道:“昨日东罗马帝国使馆的人来说,他们的商人杜马克被贵属下杀死了,虽然贵属下也即将受到惩罚,人毕竟死了,但他的家人还在,他们家人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一人生活,现在他们失去了生活来源,因此他们要向王子殿下索要赔偿!”
“赔偿?”两人脸色一变,马赫迪问道:“无非是杀人偿命罢了,我的属下蒙特既然杀死了那个杜马克,他也将受到贵国律法的惩罚,也算是偿命了,他们还想要赔偿?没有,本王子一个大子也不会给!”
杜甫耐心地说道:“王子殿下,如果死者的家人都有生存能力,您当然不需要赔钱,就如您说的那样,杀人偿命罢了,但死者的家属没有生存能力,家中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孩子,这您就要赔钱了!毕竟是您害得那几个孩子失去了父亲、害得孩子们的母亲失去了丈夫和靠山,他们也因您失去了生活的来源,您是应该要赔钱的,否则这些人就会饿死冻死,那您又是间接的杀害了他们!”
马赫迪大怒道:“胡说八道,东罗马人这是强盗逻辑和强盗行径,麻烦杜大人您告诉他们,本王子绝对不会赔钱,一个大子也没有!”
杜甫无奈道:“王子殿下,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事情是因您而起的,您不能用外交协定盖在自己身上,然后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我国虽然不会治您的罪,但您如果连一点钱都不赔的话,只怕名声就不怎么好听吧?再说了,东罗马人放话出来了,如果您坚持不赔钱,他们就向司法寺起诉您,您现在已经不被我国承认是大食国的使臣了,外交协定只能在你身上使用一次,如果他们真的起诉您,而您又败诉的话,那么惩罚就会落在您的头上,到时候您不但要赔钱,而且名声更加不好了!”
大食人与东罗马人厉害仇怨颇深,无论在哪儿,只要见面,双方都会打起来。马赫迪听了杜甫的话,忍不住大骂:“该死的东罗马人,真主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阿齐兹问道:“杜大人,不知东罗马人要求我方赔偿多少?”
杜甫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一百万枚银币,如果王子殿下有意,但又不想拿这么多钱出来,本官可以代为为你们调解,尽量减少赔偿金额,您看如何?”
“什么?”马赫迪和阿齐兹大怒,“强盗!他们怎么不来直接强抢?”
马赫迪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贪得无厌的东罗马人!杜大人,你回去告诉东罗马人,他们想起诉就起诉好了,本王子不怕他们!别说一百万枚银币,本王子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们!”
“哎······”杜甫起身叹道,“王子殿下,您既然是这么一副态度,下官也没办法了!东罗马人已经放话出来了,如果你不配钱,就跟你们不死不休,何必呢?算了,下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