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那些地方谋生,因此赵子良虽然被加封为西秦王,而且世袭罔替,但所有人都认为赵子良是被发配了,因此王难得才替赵子良不值,替他觉得到委屈。
赵子良摆手苦笑道:“多谢王将军好意,我倒是觉得这是我最好的结局了!自古忠臣多枉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啊!先帝念在我为国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加害于我,所以划出西秦之地让我去养老,我在西秦能种种花草、养养牛羊,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王难得听赵子良说得凄凉,他一个大老爷们顿时忍不住大哭起来,说道:“大王啊,不是这样,大王这许多年来为大唐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王之功勋可与日月争辉,如今却落得被发配西秦、永世都不得返还中原的下场,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而已,先帝做得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赵子良连忙道:“王将军慎言、慎言!”
王难得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太孟浪了,如果传到朝中,只怕会大祸临头,毕竟臣子不言君父之过,说这种话就等于是大逆不道了,别说前程不保,性命不保都是有可能的,他当即止住了哭声。
十一月初一,赵子良挥兵向南推进,大军十万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吐蕃军防区驻地,双方兵马还没有正面遭遇,侦骑探哨就先打了十几场。
“报——启禀大王,吐蕃军全军三万五千人马全部出动,正向我军杀来!”
“报——大王,吐蕃军在前方二十里停止前进,并开始在原地排兵布阵!”
“报——大王,吐蕃军布阵完毕,正静待我军前往与之决战!”
骑在战马上的赵子良听到探哨不停地传来消息,问道:“除了前方吐蕃军之外,周围三十里外是否有吐蕃军的踪迹?”
“大王,左侧是黄河,黄河以东被我军占据,没有吐蕃军大队人马,我军探哨出右侧三十之外,也没有发现吐蕃军踪迹!”
赵子良想了想,命令道:“速速查明吐蕃军布置的是何种阵势!”
“是,大王!”
不久,探哨火速回来报告,“大王,吐蕃军布置的是左中右三部阵型,左右两翼是各一万骑兵,中军是一万五千步兵!”
赵子良有些难以置信:“吐蕃军就布置的这种简单的阵势?”
“是的,大王!”
赵子良想了想,对行军司马陈青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放慢速度,等抵达吐蕃军十里处,各部步兵向中间靠拢,组成中军,命陌刀部署在步兵最前面,骑兵向两翼展开,放慢行军速度,前、左、右三军骑兵布置在左翼,原中军、原后军、游奕军骑兵布置在右翼,重甲铁骑军、中原军骑兵部署在后部!”
“是,大王!”陈青答应一声,立即传达命令。
楚歌不解地问道:“大王,既然吐蕃军布置的阵势这么简单,那我们为何不把重骑兵和其他轻骑全部不在前面,等双方照面,只要一个冲锋就能冲垮吐蕃军,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赵子良摇头道:“不,楚歌你还是太冲动了一些,达扎路恭并非志大才疏之人,也并非是愚蠢之辈,他现在只有三万五千人,还缺少粮草、军械和弓箭,却又摆出这么简单的阵势,实在让人想不通!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上,另外等我军与吐蕃军照面之时,他们已经布好阵势以逸待劳了,而我们刚到还立足不稳,如果把骑兵放在前面,容易遭到吐蕃军的骑兵冲击,我军兵马太多,想要及时调整会很困难,而如果把步兵摆在中间,又向前突出,步兵可以很快布置成防御阵型,把陌刀军部署在步兵最前面可以轻易绞杀对方冲过来的轻骑!现在是我军实力占优,但我们也不能粗心大意,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给吐蕃军可趁之机!”
楚歌抱拳道:“末将受教!”
风吹如刀割,不少将士脸上都裂开了口子,嘴也裂开了,这就是边关之地被称为苦寒之地的原因,这也是唐军将士们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地形,如果适应了,将士们就会懂得如何避免手脚被冻、如何避免脸上、嘴唇和皮肤干。
赵子良本来决定想想办法弄点东西出来给将士们防冻,但时间紧迫,军中事务又繁多,所以迟迟没有抽出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