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元年把汴州改成了陈留,前面章节有误),黄河边上。
下午,赵子良披着蓑衣站在黄河河提边上,抬头看着天空中下着大雨,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天时不利啊,不是人力可以强行更改,现在这场大雨还没有下多久,随着时间的延长,如果这大雨下个几天,至少十天半个月之内是无法作战的,泥泞的道路就能让大军寸步难行。
高尚、岑参、郑三、杜甫、王维、王振、皇甫宪等幕僚都披着蓑衣骑马在赵子良身边,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岑参叹道:“看来这天时不在我啊!”
高尚说道:“大帅,下雨只是暂时的,如果是大面积下雨,前锋军的楚将军和李将军等人肯定会酌情决定是否进军,大帅不必担心,这大雨不会一直下!”
赵子良摇头叹道:“我不是担心他们会在下雨时节强令大军进攻,我是在担心这大雨下得越久,天气就会越冷,第一批冬衣还没有运过来,如若天气骤然变冷,前线将士只怕扛不住啊!其实按照我的本意,是想多等几个月,利用这个冬天把这二十万河南军再次强化训练一遍,等到了明天春天,以三十万精锐大军一鼓作气,必然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势把安庆绪和史思明叛军扫平,但朝廷却在这个秋冬交错之际让我们出兵,哎······”
幕僚们听了这话,都纷纷叹息不止。
赵子良注视着河边从左到右排到远方一望无际的战船,一些站岗的兵士穿着蓑衣持矛站岗一动也不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帅,刚过未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
赵子良抬头看了看天,心中冒出一个大胆计划——强行渡河!
心里琢磨了片刻,对郑三喊道:“郑三,一个时辰之内可以调运多少套蓑衣和毛毯?”
郑三一愣,还是回答道:“毛毯我们北庭军原来将士每个人应该都有,都是以前用过的,蓑衣暂时有一万套在陈留仓库内,随时可以调用!”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传令下去,让游奕军和护卫军立即生火造反,准备好毛毯,吃完晚饭准备渡江;把陈留仓库内的蓑衣调过来分发给游奕军和护卫军,如果不够,从其他各军先借用一下,一定要凑齐数量;另外,让船工们也随游奕军和护卫军吃晚饭,渡江时少不了他们!现在这雨才下了两个时辰,河水上涨还不明显,但若下雨时间长了,河水必然大幅度上涨,那时再渡江就要危险得多!”
赵子良原本想着在河面上架设浮桥,但考虑到河中间的水太深,用来架设浮桥的船只在河中间没有着力点无法固定在原地,而且河对面又有叛军驻扎,架设浮桥闹出的动静太大,耗时也长,容易被叛军发现并做好准备,用大型战船渡河就不同了,河面上虽然有风,但风力不大,以打造的这种战船的抗风能力,应该在这种风力下渡河是没有问题的。
岑参有些担心道:“大帅,夜间渡河是不是太凶险了一些?而且我们这边的任务是牵制崔乾佑和李怀仙,并不当任主攻!”
赵子良摇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在战场上很多时候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我们墨守成规、战术呆板,不但会贻误战机,还可能会被敌军抓住机会,这场大雨让我们之前的计划暂时搁置,进攻受阻,但这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虽然有些冒险,但这是值得的,在这么大的雨天,崔乾佑和李怀仙能想到我们会强行渡河吗?说不定他们此时心里正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警惕!今夜是我们渡河的最好时机,若等到明日河水大幅上涨,再渡河危险性就要增加数倍,不必多说,陈青,立刻传令!”
陈青抱拳道:“遵命!”
命令下后,唐军这边全部动了,大批的军士从陈留城内的仓库内把大批蓑衣用一辆辆马车运送到河堤下的军营内,而军营内正在紧张地生火造反,伙夫们不但要准备游奕军和护卫军近两万骑兵的吃食,还要为他们准备三天的干粮,这都必须要在最迟两个时辰之内完成。
而游奕军和护卫军的骑兵将士们自从接到了准备渡河作战的命令之后,都在营内做准备,大家都在收拾行装,特别是毛毯、羊毛衫、换洗的鞋袜,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接着就是擦拭整理盔甲装备,有的兵器钝了,需要打磨,磨得锋利了杀人才干净利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