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充满臭气的监牢内。
此时的李白已经容颜枯槁,满头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胡须也白了。
杜甫看见李白这幅模样,实在不敢相信,“青莲居士,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了!杜甫来晚了,来晚了啊!”
杜甫一脸的泪眼婆娑,这让李白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挣扎着提着手上的铁链爬起来,苦笑道:“杜之美,你怎么在这里?让你看笑话了!”
杜甫抹了眼泪,摇头道:“居士此言差矣,谁一生不遇到难处的?对了,你在浔阳被抓进大牢之后,很多人都想法进行营救,但长安那边态度很坚决,后来你的妻舅得知我在赵大帅身边做幕僚,便派快马来见我,让我请赵大帅出面,赵大帅以军方的名义介入,这才把你从浔阳大牢中捞出来!走吧,大帅听说你到了洛阳,已经略备了薄酒,打算晚间请你吃酒!”
李白问道:“你说的赵大帅是赵子良?”
“是的!”
“我听说你一直在长安做官,怎么突然给赵子良做了幕僚?”
“嗨,此事一言难尽啊!咱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
“去哪儿?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怎能出去?”
杜甫拿出赵子良签发的无罪释放公文递给李白,笑道:“居士已经没事了,这是释放公文,是赵大帅亲自签发的。洛阳刚刚才收复,官衙官吏都没有,因此实行军管,现在是赵大帅说了算,如果等官员上任了,就连赵大帅都没有办法了,拿着吧!我带你去洗漱一番,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等夜间再去见赵大帅!”
李白颇为感叹:“好!这次······真是多谢之美贤弟帮忙,不然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只怕就要交代在浔阳狱中了!”
两人从狱中出来,杜甫把李白领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洗漱一番足足用去了一个时辰,李白穿着崭新的袍服从房间出来时,整个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杜甫在客栈的一楼要了几叠点心,见李白洗好了出来,连忙招呼他享用,两人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聊起了这些年来的所言所闻,以及对局势的分析和看法。
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杜甫扭头一看,天色已经黑了,连忙招呼道:“居士,咱们得赶快,大帅此事怕不是已经等着了!快走快走,你看我竟然忘记时辰了!”
两人匆匆来到县衙,经过通报之后来到了后院,内堂已经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亲兵领着两人进来,说道:“二位请稍坐,我去请大帅!”
不久,赵子良从屏风后走出来笑道:“哈哈,青莲居士,多年不见,你越发仙风道骨了!”
二人连忙起身,李白不由苦笑不已,拱手道:“什么仙风道骨,形容枯槁还差不多!这些年一直颠沛流离,一事无成!这次若不是大帅伸手搭救一把,我这把老骨头只怕就拦在狱中了!”
赵子良摆手道:“搭救之事就不要再提了,举手之劳而已!来来来,酒菜都上齐了,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很久没有听见居士吟诗了,今晚一定要一饱耳福!”
李白拱手道:“经历这次,我颇有感慨,偶得一首,正要说与大帅和之美听!”
三人当即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旁边还坐着几个歌女吹拉弹唱,赵子良听了李白和杜甫两人各自现场做了两首诗,心中也很是佩服,作诗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杜甫的诗词大多是描写现实的,而李白的诗词则大多都流露出避世、消极之意,可见现实对他的打击很大。
谈完诗词后,杜甫说道:“居士如今已经自由之身,不知居士今后有何打算?”
李白叹道:“我一直都向为朝廷做事,奈何朝廷总是不用我。如今在大帅这,倒是想请大帅为我举荐一番!”
赵子良闻言摸了摸短须说道:“举荐倒是没问题,居士作诗的才能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做官与作诗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我也不知居士做官的才能,这样吧,如今洛阳周边地区的郡县都在施行军管,我可以让过去做一个县令,如果居士能治理好一县,我便举荐你做郡守、若居士能治理好一郡,我便举荐居士做太守,若居士能治理好一州,我便举荐你如朝廷做一部侍郎,如果居士有宰相之才,我便向皇帝举荐你做宰相,你看如何?”
李白听了心里有气,心说你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我吗?我还偏偏就不信我连一个县令都做不好!于是答应道:“好,不知大帅让我去哪一个县?”
赵子良道:“洛阳周边之县,你都可以任意挑选,不过只能选一次,一旦选定,则不能更改!”
李白道:“那我选洛阳县!”
赵子良和杜甫都听得一愣,赵子良随即笑道:“可以,明日我就让人把帅府搬到别处,后天你找我领取任命官文和印信!这县衙以后既是你的地盘了,你能坐多久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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