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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众大臣一听,抄家得来的财物大部分都归了军队充作了军费,他们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再去赵子良要回来吧?人家可是才刚刚打了大胜仗,就算没有打胜仗,这也不能去要回来,否则就会寒了将士们之心。
玄宗摆手道:“韦谔你且起来吧,此事朕会派人查清楚!”
韦谔急忙道:“谢陛下!”
这时又有一个御史站出来对玄宗行礼道:“陛下,据微臣所知,此次被查抄的大臣和勋贵多大七十多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但是有一个人的家却没有被抄,微臣不知道这是韦大人收了人家的钱财故意网开一面,还是他与此人有什么关联!”
这一波接一波的攻讦接连而来让韦谔有些接应不暇,此时他听了这话顿时暴跳如雷:“放屁!冷常傲,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本官要向圣上告你诬陷朝廷大臣!”
这位叫冷常傲的御史冷笑一声,对玄宗道:“陛下,据微臣所知,边令诚被斩首之后,他的家中不但没有被查抄,很多生意还越做越大,他的妻妾孟氏还在家中锦衣玉食,做着她的阔夫人!韦大人是京兆府尹,如果不是他的庇佑,孟氏和边家能安然无恙?边令诚此人罪该万死,这些年来欺上瞒下,又对许多官吏、富商们进行大肆索贿蓄积了大量的财物,这些都是赃物,理应抄家充公!而今别家都被抄了,唯独他家无事,岂不令百姓们大为不满?微臣请陛下下旨严查此事,一定不能让有罪之人逍遥法外!”
玄宗板着脸问韦谔:“韦谔,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抄了其他投降大臣的家,唯独不抄边令诚的家?到底是因为你跟他有交情,还是你收了人家的钱财?”
韦谔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被有心之人在朝堂上捅出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朝堂真斗真是太过凶险了啊,被皇帝当面质问,这还是韦谔第一经历这样的事情,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滴下来,想要把此事撑下去却是不可能了,只能拿眼睛不停地看向站在武将行列中的长安守将臧希晏。
臧希晏见韦谔不停地看向自己,就知道此事只怕瞒不下去,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抱拳行礼道:“陛下,韦谔大人先前已经派人去查抄边令诚的家,是微臣听到消息之后派人阻止了,所以这边令诚的家就没有抄成!”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转移到长安守将臧希晏的身上,现在臧希晏是左金吾卫大将军,这个职务以前是一个荣誉职位,并不统管具体事务,但是如今臧希晏负责长安守卫,手底下有一万余人,是拱卫长安和宫禁的一股最重要的力量,以前这些大臣从没有人拿正眼看过臧希晏一眼,但是如今却是不行了,臧希晏的态度极为重要,谁也不能忽视他,就连皇帝也是一样。
玄宗皇帝见事情扯到了臧希晏的身上,表情愣了一愣,随即面带微笑道:“臧将军这么做是有什么原因吧?”
“这······”臧希晏一时间颇为为难,但在这朝堂之上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根本揽不起,皇帝和朝廷还没有到缺他不可的地步。
犹豫了半响,臧希晏抱拳道:“陛下,此事微臣是受人之托所为,微臣可以说出来,但只能单独向陛下禀报此事!”
“受人之托?谁这么大的面子?”玄宗想了想点头道:“好,你且上前来说于朕听!”
“遵旨!”臧希晏答应一声,走上丹陛在俯身在玄宗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玄宗听了不由一阵愕然,随即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吧,边令诚既然死了,就不必再去祸及他的遗孀了,让那孟氏留一点家产过活,此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能再追究!”
大臣们都愣住了,一个个心里嘀咕,这究竟是他吗怎么回事?边令诚这么大的罪,怎么就不株连他的遗孀了?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让皇帝都放弃追究此事?这不符合常理啊!
这时一个太监快步走进大殿禀报道:“启禀陛下,河西节度使副使马璘和陇右节度使副使王难得分别领兵一万抵达了长安,目前马将军和王将军正在皇城外等待陛下召见!”
玄宗大喜,挥手道:“快宣!”
“遵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