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赵兄弟挂怀,高某无恙!日前经过张三城守捉,无意中听说赵兄弟已经率部返回庭州,这次奉诏去长安述职,前途未卜,某想来想去在这碛西之地如果真有人值得我辞行的话,唯有赵兄弟一人而已!”
“能得将军高看一样,赵某倍感荣幸!仙芝兄,我们入内说话,请!”赵子良说着侧身到一边。
“请!”
两人进入府衙内在后面的内堂奉茶,一边喝着茶一边叙旧闲聊,没多久就说起这次与大食军的战斗。
高仙芝叹道:“此战也怪我太大意了,不管他人怎么说,我心里还是清楚的,如果不是我大意,如果能及时发现葛逻禄人与大食人的勾结之事,这一仗不会败得这么惨!”
赵子良摇头道:“高兄此言差矣,你顶多只是失察,如果真要追究,这是监军边令诚的责任,他是监军,军中有人勾结外敌造成战败,他的罪责最大!再者,葛逻禄人临阵反叛之后,是他最先率后军不战而逃,从而引发军心涣散······高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向长安上书澄清此事”。
高仙芝连忙道:“多谢赵兄弟,那边阉在长安背景通天,就算把此事捅到皇帝面前,只怕也不能把他怎样,因为这件事与他结仇不值得,这件事情我已与边阉达成妥协,只能把罪责全部推到葛逻禄人的身上了”。
赵子良见高仙芝这么说,也不好再多事,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管闲事了,如果高兄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多谢!”
高仙芝当天在城内驿馆住了一夜,赵子良要留他多住几天,但高仙芝执意要走,说是长安方面催得急,不能耽搁,赵子良无奈,只能任他和亲兵护卫们离去,并亲自送出十里外才返回。
高仙芝走后过了半个月,朝廷的旨意就抵达了庭州。
前来宣旨的太监是赵子良的老相识——程元振,皇帝派他来宣旨,可以看出程元振在宫里并不怎么得宠。
因为有朝廷旨意抵达,赵子良派人去都护府把被他架空的王正见请了过来,由他来接旨,毕竟王正见还是名义上的北庭行营节度使。
被派去的人刚走,程元振却对赵子良笑道:“将军,这圣旨也与将军有些关联!”
赵子良眉头一挑,纳闷道:“哦?与我也有些关系?”
程元振笑道:“当然,这次与大食人大战,将军是主要参与者之一,怎么会没有关联?”
赵子良马上问:“圣旨上怎么说?”
程元振摇头笑道:“请将军恕杂家先卖一个关子,待会将军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王正见就被请了过来,程元振是认识王正见的,见到王正见一副憔悴萎靡的神态,忍不住问道:“王使君如何变成这副模样了!”
王正见不好对程元振说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被赵子良架空了权利心情郁闷之下才形体消瘦成这样的,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别人也不大相信,再者这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只是勉强笑道:“本官已经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身子总不见好,倒是让程公公担心了!”
程元振连忙道:“哎呦,王使君可要保重身子骨啊,圣上对使君还要委以重任呢!”
王正见当即对长安放心拱手道:“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程元振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问道:“北庭方面重要大员都来了吗?”
赵子良道:“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不如开始吧?”
“那行!”程元振说着就往香案前一站,从旁边个小太监手中接过明黄色的圣旨展开开始念起来,王正见、赵子良等北庭方面的重要官员和将领都一起下拜听旨。
原来这封圣旨的大意是原安西副都护、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入朝迁右金吾卫大将军,安西副都护、四镇节度使一职由王正见调任,王正见调任之后,北庭都护府都护、行营节度使一职由赵子良升任。
王正见听完圣旨后大喜,只感觉神清气爽,心中郁闷之气全消,他早已经被赵子良架空,如今调去安西便能摆脱赵子良的控制了,如何能不高兴,当即叩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官员也纷纷高呼:“万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