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禀报!”
“又有什么要事?算了,让他进来吧!”王正见说着摆了摆手。
那旅帅很快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向王正见下拜道:“启禀大帅,西城门的汪校尉让小人前来禀报大帅,赵将军在城门外,说想个您见上一面!”
王正见一愣,“赵将军?哪个赵将军?”
“当然是兵马使赵子良将军!”
王正见急切道:“他回来了?”
“是的,现在就在西城门外!”
王正见神情变幻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起身道:“诸位随本帅走一趟,去会一会赵子良!”
众幕僚和官员们都互相看了看,一起跟在王正见的后面走出了节度使府。
一行人很快骑马来到了西城门,下马后爬上城楼上,走到城墙边扶着墙垛往下看,只见一员大将正坐在一匹神骏高大的战马上一动不动,披风上和头盔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再仔细看那脸,不是赵子良是谁?
确定是赵子良之后,王正见心里反而感觉安心了一些,毕竟城外的军队如果没有大将统带,很容易成为乱兵,乱兵一旦失去控制,庭州城将深受劫难,而今赵子良在城外,就说明至少军队不会乱来。
王正见深吸一口气,高声问道:“赵将军要见本帅有何贵干?”
赵子良抬头道:“大帅欲过年否?如果大帅和城内军民不想过年,在下立刻掉头就走!”
这句话直插王正见的心脏,王正见几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好不容易扶住墙垛稳住了身体,回过神来才沉声问道:“赵将军意欲何为?”
赵子良笑道:“不是赵某人意欲何为,是大帅想如何收场!大帅不请赵某进城坐坐、喝杯热茶?”
此时许多得到消息的官员们都赶来了城楼上,他们听赵子良说着话,心里都嘀咕,难道你不怕有命进城,没命出城?
王正见一愣,问道:“赵将军敢进城与本帅面谈?”
赵子良一笑:“赵某有什么不敢的?赵某的身家性命直接关系到城外数万将士们的前途和福祉,若赵某在城内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城外的将士们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倒是大帅敢不敢下令打开城门让某进城呢?某可是不坐吊篮的!”
威胁,这是明目张胆、赤裸裸的威胁!王正见尽管很是生气,却是没有办法,而且当着双方这么多将士的面,他还不得不接招,不得不下令打开城门让赵子良进城,否则他的颜面将扫地、威信尽失。
王正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令打开城门,随着护城河的吊桥放下,城门被打开后,赵子良轻轻策马向城内小跑而去。
等走出城门洞口进入城内,王正见和城内的官员们已经等在两旁,不论是庭州府的官员还是都护府、节度使府的官员们看向赵子良的眼神都是带着敬畏和讨好的,毕竟从现在来看,赵子良完全处于上风。
王正见看着赵子良愤恨道:“都怪老夫当初瞎了狗眼,竟然举荐你这种敢发动兵变和叛乱的人做兵马使,如果当初老夫昏聩,何至于有今日?”
赵子良说道:“当初我赵某人本来就不想升官,是你王正见硬拉着给我一个兵马使的位置做做。我赵某人既然坐在了兵马使的位置上,就要对全北庭的将士们负责!王大帅,有些话可不要乱说,你的意思是我发动了这次兵变,而且还是叛乱?不知你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指使的?城外的将士们如果听见王大帅说他们是叛军,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挥兵攻城?”
官员们听了赵子良这话都不由自主的吓的浑身乱抖,王正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子良笑道:“所以说,有时候话不能乱说,王大帅,你是官场老油条了,难道这都不明白吗?”
王正见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不屑于赵子良做口舌之争,当即转移话题道:“赵将军既然要跟本帅谈,在此地却是不好,不如去本帅的节度使府吧!”
“赵某正有此意,大帅先请!”赵子良说着把手向前一伸。
王正见此时也不客气,直接策马向节度使府走去,赵子良与他并驾齐驱,其他官员和将校兵丁们则走在后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