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又热又潮湿的空气弥漫期间,胡娽居部的兵士们很多人都累得喘不过气来。
胡娽居部的兵士们都上山之后,摄舍提部的兵士们在其女首领暾朵的带领下开始上山,队伍有些乱糟糟的,毕竟野蛮人的军队几乎都缺乏训练,说是军队,其实都是牧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几乎没有什么军纪可言,因此叫骂声、抱怨声、马匹嘶叫声混杂不堪。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摄舍提部两千人马才全部上了山腰,王灿看了看夜间山间隐约传来的火把,对赵子良道:“将军,该我部上山了!”
赵子良想了想说道:“让步兵先上山,骑兵殿后!”
王灿对赵子良的这个命令感觉有些奇怪,按照行军惯例来说,一般都是以骑兵为先遣,步兵在后,但是今天赵子良却下达了完全相反的行军秩序命令,他想不明白,想问又觉得不妥,毕竟军令就是军令,再有疑问也得先执行了再说,于是他只得让传令兵去传达命令!
很快,三千步兵开始从第一营依次上山,但还没等先头步兵爬到半山腰,山顶就闪现出大量的火光,喊杀声也很快传来,各军兵士们大惊失色。
王灿也脸色剧变,惊道:“将军,看来应该是摄舍提部和胡娽居部遭到了敌人的埋伏!”
录事参军岑参神色凛然道:“只怕不仅仅只是这两部遭到了敌人的埋伏,谋落部可能也没能幸免,毕竟我们看不到山北的情况!”
王灿有些焦急,问道:“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赵子良皱眉,呵斥道:“慌什么?我看你是多年没有打过仗,心生胆怯了!”
王灿被赵子良一番训斥得心生惭愧,低下了头。
赵子良对行军司马陈青吩咐道:“传令发射红色火箭!命令我本部步兵不可慌乱,让开山间小道让友军撤下来,如有敌军追击,便射箭掩护友军、阻挡敌军追击!”
“遵令!”陈青拱了拱手答应一声,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下去。
只见一支红色的火箭射向天空,正在遭到攻击的摄舍提部兵士和胡娽居部兵士们就在两部首领的带领下各自开始了行动,摄舍提部的大部分兵士都是刚刚上山就遭到了攻击,因此他们立即向山南顺坡回撤,而胡禄居部的兵士们着在首领巴布力的带领下顺势向山下冲去,但山路崎岖,骑兵难以疾驰,很多兵士的战马由于地势崎岖而栽倒,从而把前面的人也撞倒,造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山上火光冲天,联军方面每一个士兵上山时都举着火把,现在遭到了伏击,不少人把火把都扔了转身逃命,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将地上的朽木和枯树叶点燃,很快燃起了大火,强烈的火光把山顶和山腰照得通量,就算身在山脚下的赵子良等人都能看见山腰上的情况,摄舍提部的溃兵们惊恐地狼狈而逃,而后面的敌军追兵一个个面露峥嵘。
看到这种情况,行军司马陈青不由担忧道:“将军,如果让踏实力部的兵马顺势冲杀下来,我军只怕难以抵挡啊!”
陈青一直在京城军中,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实战经验不足,遇到这种情况难免有些慌张,在他学到的军事知识里,一旦一方遭到伏击,十有八九是会溃败的,他这种担忧也属正常。
不过赵子良领兵作战经验极为丰富,这种在他下令连夜上山时早就料到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因此神色极为淡然,“不必慌张,特别是遭遇伏击时更加不能慌张,摄舍提部的溃兵们情况可能会糟一些,不过我军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尽管兵士们是新兵,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但是军官军头们都跟跟随我本将多年的人,他们作战经验丰富,有他们压阵,必然可以挡住踏实力部的追兵,你看山间小道并不宽敞,最宽时只能容纳三四人通过,最窄时只能容纳一人通过,这就让追兵无法大规模冲下来,投放的兵力不足以造成巨大冲杀声势,只要我军断后的人马压住阵脚,一通箭矢就射去就能压制敌军,阻止他们继续追击”。
“将军睿智!末将望尘莫及,佩服!”陈青说着,又叹道:“这次摄舍提部的损失只怕大了,总共才两千人马,能退下来一千五百人已经算是烧高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