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开幕之时战将们的抱怨就开始了,多少年没受过这种罪了,就算是要学习可这也过分了一点吧?当然慑与将军的严厉大家也最多就是在自己班里发发牢骚,直接去找军师甚至是将军理论哪怕是张合这般的大将也会缺少这份勇气,那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倘若是刘毅与几位军师授课众将倒也算是服服帖帖,可一旦换了那些教官给他们说一些研究出的新颖战争理论就不一定了,而且很多的教官自己都有些畏惧台下坐着的这些沙场宿将,给他们上课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稍稍有些言语上的不足就会被说的下不来台。
对刘毅而言这些情况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他的应对之策就是自己去听课,找出几个刺头好生整治一下以为杀鸡儆猴之法,不出所料在他暗中听的第一节课上就有人撞在了枪口上,白马营统领严纲。
今天讲的是战役心理学,授课的是天狼之中的一位参谋,在将领们的宿舍之中是有着每天的课程列表的,也会有讲课人的姓名,原本是为了方便众将安排时间,可如今却成了某些人偷懒的来由。
按武院的作息制度午时午饭之后会有午休的时间,第一节课都会安排在未正,燕军的这些大将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在上课之中也可见一斑,像北平军的统领太史慈、辽东军的统领高顺就会提前不少到达课堂准备,而似虎卫营统领张合,并州营统领樊稠等则多半会压着鸣钟之声进入课堂,其实到了武院这些时日,战将们也会在其中领悟到不少的好处和刘毅的用心,只不过很多事都是性情使然罢了。
今日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鸣金之后那第一排的位置上却是缺了一人,正是白马营的统领严纲,而更出人意料的是伴着鸣钟之声踏入课堂的教官却也不是课程表上写明的那人,而是将军。
“哎~”看着严纲空空的座位张合不由摇头叹了口气。
“隽乂,你这摇头叹气何意?是对授课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我可听说你们平时私下里可是有不少话了?”刘毅问道。
“没有的事,我平常都是跟各位将军说,将军让我们来这里肯定有大道理,大家还要谨言慎行好好学之才是,这半月下来合亦是极有所得,很能体察将军一片深意,刚才是发些感慨了,早一点更好。”
“哦,原来如此,嗯,还是隽乂能够体察吾之心意。”
“这个张隽乂,真他娘的会见风使舵。”身后的管亥见了是心中暗道,其余将领亦多半会有此心思,张合的脑筋转的可快。
“报告,呃!将、将军?”此时严纲迈着方步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刚循例喊了一声却是发现教官身材不对,再一看立刻认了出来。
“呦,严将军这中觉睡的不错啊?”刘毅笑着说道。
“将、将军、我,末将知罪。”倘若刘毅是声色俱厉的和自己说话严纲的感觉还会好些,可他越是笑他的心里就越是发毛,原本是下意识的想找个理由,却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认错,你要是在刘毅面前找理由那就是活受罪了。
“哦,你还知道有罪啊?那我问你,该当何罪?”
“回将军,武院之中如同军中,上课迟到等同错失点卯,一喊不到杖打三十。”严纲身形一正言道,这军法他是烂熟于胸的。
“既然如此,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军棍,谁敢手下留情与之同罪,仲甫,你的身子骨一向极好,打完再给我回来听课。”刘毅也不犹豫当下便叫来士卒行刑,当然他也不会给对方空子可钻。
“诺!”严纲闻言倒也是十分硬气,随着士卒便下楼去了,随之那一阵杖打之声便传了上来,虽然不闻严将军的声音可光听那噗噗的杖击之声众将亦知这行刑可是没有半点留情,不由皆是心中一凛。
等到三十下军棍打完,行刑士卒又将严纲押了上来,刘毅挥挥手便让他入座,这坐肯定是不能坐了,严将军不免是忍着疼痛站着听完了这一节课,待得下课之后刘毅很是体贴的为他请来了军中医者好生调理,而自此一事之后整个武院的风气都是为之一肃,再也不敢有人为此违规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