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俱在更有何抵赖?我且问你该当何罪?”刘毅闻言微微点头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司徒刚则是张大了嘴无有言语,皇甫嵩此时更是高声问道,刘毅作为援军千里而来,要是让他受了委屈岂不寒了同袍之心?就算是看着朱隽的面子,他也是无论如何要给刘毅一个交待的。
“小人知罪,当给刘校尉赔礼。”司徒刚听得皇甫嵩的语气便知今日是拿刘毅无奈了,这位老将军性情耿直越是强行顶撞越要受罪,还不如暂时服软,大丈夫忍一时之辱又算得了什么?总有机会加以报复的,当下很是恳切的对皇甫嵩承认错误,还不忘给刘毅作揖。
“你三人还有何说法?”刘毅微微一笑却是对张弛三人问道。
“我等听公子裁断。”三人闻言自然是以刘毅马首是瞻。
“皇甫将军,朱中郎,毅讨贼之前乃是平丘县尉之职,对大汉律法不敢或忘,今司徒刚赔了礼也有所补偿,当事人亦不追究,便算是合议了,此事就此揭过,只是这司徒公子的秉性以后得改啊,这是碰见刘某讲道理,要是换了个跋扈的你今天就要吃大亏,不可不知!赵衙头,此事我断的可对?”刘毅闻言还是一脸正色的言道,不忘将司徒刚教训一番,说道大汉律法他还特地在最后问了赵衙头一句。
“将军,刘……公子所言合议属实。”赵衙头虽是人微言轻但也善于察言观色,此时正在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了,这个刘校尉收拾司徒刚都如此轻松何况是自己,再说人家是县尉又岂能说错?
司徒刚闻言心中这个气啊,刚才也不知道谁那般嚣张,冲进自己店里就抢账簿,还讲道理?能找出比你还跋扈的人吗?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着刘毅一副教育后辈的语气他也只能忍了。不光是他便是围观的众人亦有如此想法,原来讲道理是要这样讲的。
“宣明,司徒刚是年少无知,你可是军中宿将,对同袍擅动刀兵该当何罪?刚才老夫与朱中郎若是不至你可要铸下大错,马上给我向刘校尉道歉,回归本寨之后禁足四日以儆效尤!”以皇甫嵩的身份自然不会和司徒刚这样的子弟多做计较,但方才林虎的行径他却不能不管,前者违反的乃是律法,那么后者就是违背军纪了。
“刘校尉,得罪了,还望海涵。”皇甫嵩身为一军主将向来是言出如山,即使林虎平时亦是强硬之人却也不敢在他面前违背,只得依言来到刘毅面前做了个揖说道,此时心中当然是愤愤不平,其实说到底他也没有对同袍动刀枪的意思,刚才的举止也算是被架上了。
林虎的不情不愿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刘毅是谁?心道你少跟我来这不阴不阳的一套,真要不服气咱们按军中规矩解决,只是见朱隽不断向自己使着眼色便也草草抱了个拳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应对。
这边林虎见状再不多言转身便走率领士卒回营而去,司徒刚也到自己门前去收拾,还要抬人去医馆治伤,刘毅甘宁出手虽有分寸但必要的教训还是有的,这些人怕要躺上两三日方可行动如常了。
“刘校尉,今日之事亦有老夫御下不严之过,今晚便在营中单独摆宴,公伟兄亦要前来。”此时皇甫嵩却是到了刘毅身边言道,卢植是有一封亲笔书信与他的,言及此子乃是大汉可造之材,临战必争先,是役多有功,只是少年之时狂放了一些,让他多加提点!刚才他对自己还是十分尊敬,受多年好友之托皇甫嵩自然不会推辞!
“皇甫兄太过了,这小子就是个顺杆爬,不能给太多好脸色的。”一旁的朱隽笑道,言语虽是调侃却也毫不掩饰心中之意。
“哎~朗生在此就是代表兖州同袍,今日算是委屈他了,理当如此,记得晚间来我营中,当要好好畅饮一番。”皇甫嵩摆摆手笑道。
“多谢将军厚待。”刘毅闻言一礼显得很是谦恭知节。
“哈哈哈,今日当可痛快谋一醉。”皇甫嵩说完便请朱隽回帐。
“你还要去何处?”见刘毅准备开溜朱隽不忘回头问道。
“这齐国城颇为繁荣,毅再逛些时辰。”刘毅言道。
“回去给我把衣服换了,像什么样子,以后别给老夫见你这副模样!”朱隽丢下一句这才便去。
“诺,马上回去换。”刘毅则是昂首挺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