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几乎都是处在一种学习的状态之中,这也是甘宁日后说起“尔等有我大哥一半苦工则皆可为将”。的来由,无论是武艺还是军事,刻苦的锻炼学习都是不可或缺的。
从第三个月起卢植便开始交给刘毅这一军士卒一些单独的任务,比如说截断对方的粮道又或是独立收复一些城镇,一开始也是出于对他的一种锻炼,可每次朗生一离开军营众将包括卢植自己在内都颇有些轻松的感觉,之后竟是很少有人会和朗生争夺战功。
对刘毅兄弟而言便更是一种强化的锻炼,在卢中郎麾下打仗你只要按照吩咐行事便成,最多是在实际战阵之时加上自己一点心得,可单独领军作战就完全不一样了。士卒的干粮携带是否充足,如何行军既能保证速度又能保证战力不受损失,面对敌军是正面突袭还是给予偷袭,用何种阵型兵种又该如何配合,这些都要靠你自身去加以决断,而一旦犯错就有可能影响整个战斗的走向,最轻也是士卒的性命。
卢植和汉军众将会为刘毅出去单独作战感到轻松,但对朗生而言这却是一种享受,随着战斗的不断增多他发现自己似乎天生就对战场有着一种敏锐的直觉,在某些关键时刻需要迅速决断之时他的第一感觉往往就是最为正确的,时候加以分析推断总能找出为何如此去做的很多理由,但当时就只是一念之间!那感觉也极为清晰。
今天刘毅接到的任务又是伏击对方的运粮队,两千多名士卒已经在山谷两侧的草丛之中隐伏了下来,每次遇到这种地形恰恰就是刘毅的专长,上个月卢中郎还带领众将观摩了他的一次伏击,缴获粮食二十大车,杀敌四百多,重要的是没有伤亡,士卒们甚至连俘虏都懒得抓。除了双方战力的差别之外刘毅的排兵布阵就是关键,他总能找到最有利隐藏的地点和最为合适的出击时间,山林便是他的主场。
刘毅头戴草怀趴在草丛之中,右耳则是贴在地面之上,以这种方式他就能听出两里之外敌军的脚步,甚至大概估测出对方有多少人,而一向作战勇猛果敢的张十八则远远的趴在山坡之上,下半身更被泥土所覆盖,全军上下两千多人有这个待遇的也仅此一人。
说起来这还和刘毅第一次失败的伏击战有关,说是失败是因为被敌军提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结果伏击战打成了遭遇战,虽然也是战果辉煌但在刘毅看来却是不成功的,倒不是因为地形选择的不好或是时机选择的不对!只不过张十八在不对的时候放了一个屁,那个屁的声音还超人的响亮,几乎整条山谷都能听见那种蓬勃的声音!
附耳在地上有一盏茶的时间,刘毅抬起头来发出了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过不多时对面也传来了相似的声音!朗生在山林之中多日这些都属于基本技能,而对面发声的则是甘宁,身为长江水道之上的霸主人物,刘毅军中很多暗号手势都是兴霸加以设定,往往也会极为隐蔽,而他们兄弟两通过鸟叫声进行交流绝不在常人言语之下。
至少二十五辆大车,随行人员两千余人,刘毅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又要发财了,二十五车粮食完整的缴获下来有十六车都是归他自己的,剩下的接济同僚?不是不可以,可刘大少爷会是吃亏的人吗?想要拿东西没本事交换是不可能的,阵法或是用兵心得都成,但有一点可不能糊弄刘大少爷,否则他楞起来卢中郎的面子都敢不给。
很快远方的谷口就出现了黄巾士卒的身影,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很少会有黄巾士卒拥有如此齐全的甲胄,那些大车之上装的也不全是粮食,应该还有兵刃木材等战略物资,看看那些大车的运行速度和车轴的深度朗生就能做出如此的判断,比寻常粮草要重的多了。
带头的那位将领全身披挂,身躯雄壮气势不俗,颇有些武勇之士的模样,他竟然还会命令士卒往两边山上发射箭矢和丢仍石块,以此来查探是否有敌军伏兵的存在,和刘毅以往见过的那些黄巾将领很有不同之处,而且那些士卒的行动也很是矫健,单看队列便比以往的那些运粮队要齐整有序的太多,此时刘毅的兴趣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一般而言谷口会是伏击战最好的地形,但刘毅很少会在那里布置伏兵,就是因为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他排出的伏击阵型也是很有层次士卒们散的很开,那些箭矢不过是探路之用,在这种地形条件下想要射在敌军身上需要很大的运气,往往如此的试探也不会持续太久,敌军越是如此就证明车上的军资越为贵重,既然已经来了刘毅就绝不会允许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