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的情况下所表现出的沉稳与斗志还是让他极为敬佩,若不是海龙蛟龙二船的xìng能大大胜过江东战船,他很难将蒋钦的水军加以合围,也就不会有如此显赫的战果!而现在随着蒋钦的逃出(甘宁毫不怀疑他有这份本事),飞虎军暗中的优势yijing不复存在,而论战船数量江东军远在其上,甘宁可不会允许ziji有半点轻敌。
“哈哈哈,观二将军cāo演水军如臂使指,趋退若神,难怪当年可以纵横大江,使人见锦帆而心生敬畏,虽是十余年未至此处,可将军却无半点生疏,统佩服!”与甘宁并立船头观其cāo演水军,庞统不由大笑出言赞道,他生在襄阳,对公道大王锦帆贼的名号绝不陌生,往rì在海上已是极为不凡,如今回到熟悉的长江之上更是如鱼得水。
“士元谬赞了,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士卒cāo演亦是相同,我军此前之胜有利之处太多,江东水军的战力甘某可不敢小视,况且在大哥心中飞虎军的对手可不仅仅如此,可惜此次前来却难与那周公瑾一较长短,听大哥言及此人水军战法极尽jīng妙,甘某早就想见识一番了。”甘宁闻言并无自得之sè,一番出言之后竟是由衷的感慨。
“不光二将军有此所想,统心中亦是一般,主公知人之名天下尽知,而统在襄阳之时便曾闻听周公瑾之名,其人不单知兵更是姿容风流诸艺jīng通,更与其兄孙策同得美人而回,如此人物不能与之一战,憾甚、憾甚。”要是换了其他的谋士怕是此时早就劝甘宁勿忘主公将令了,可庞统闻言却是大起知己之感,棋逢对手才是人生乐事。
“哦,某亦曾闻听江东二乔皆乃绝sè,后嫁与孙策周瑜兄弟,听士元语气,难道其憾便在此间?”甘宁闻言立时做会意之状的笑道,庞士元不但智谋高深,为人亦是率xìng不羁,很合甘宁的脾气,自冀州至此二人秉xìng相投更见和睦,因此他与之也常有笑言。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这江东二乔有绝sè之名,当年下嫁之时不知有多少男子辗转反侧,统便在其间亦是常理,况且平rì总听那周郎如何雅量高致,却是缘铿一面,倒是我那好友孔明之处有其人的水龙吟曲谱,颇具男儿壮志。”庞统却是丝毫不在意甘宁的玩笑,出言直抒胸臆,极见豪爽坦诚之意。
“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士元不愧为真丈夫,只是如今你家有娇妻恐怕也只能心中想想罢了,不过此番扬州之战倘若是孙策……那士元或许还有一尝所愿的机会。”甘宁出言赞道,他xìng情豪侠,素来不喜成rì将君子之道挂在口边之人,再说大将也罢,谋臣也罢,终究还都是普通人,guānxi亲近的开起玩笑来与常人亦无差别。
“以眼下形势只怕极难,但也未必méiyou变数,统与二将军此番当可坐山观虎斗了。倒是司州战局敌众我寡,主公亲临洛阳虽是上上之策却也颇有险处,那韩遂张鲁二人处心积虑谋划良久,又有曹孟德在后推施,恐怕不易应付。”庞统摇摇头却是话锋一转到了司州之上,远隔千里之外他们对司州的战局很难了解,且赵云与戏志才的援军出动因为保密的guānxi也并未告知,难怪士元心中会有所担心。
“士元放心便是,以大哥之能加上子才先生之智,区区韩遂张鲁算得了shime?依我看来此次大哥亲自前往既为稳定军心亦是胸有筹谋,该担心的还是联军才是,士元你看着吧,司州之战我军绝不会败!”甘宁出言却是信心十足,多年的兄弟他对大哥的xìng格了解至深,看他用兵似为险计莫不是谋定后动,此次也绝不会例外。
“二将军与主公兄弟多年,自然深知其心,不过在统看来此番虽是危局,亦是战机所在,想来二将军所言不会有错,主公定有应对之策。”庞统闻言思考片刻之后方才言道,他心中隐隐有着一个想法,可却由于缺少司州战局详情而兰难下论断,但有yidiǎn是可以肯定的,有洛阳坚城在手,司州战局短期之内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我等便安心在此为大哥看着扬州战局,不过以士元之才若有所想尽可传之与大哥之处,想必他与子才先生亦会有所取舍,嗯,晚间甘某再与士元议此事,先去江中备些牙祭之物。”甘宁出言之后耳中似乎听到了shime声响,双眼看向江中却是微微一笑,当即双足一蹬便到船围之上,随之飞身一跃,自数丈之高的船头以一个极为优美的姿势落入江水之中,竟未激起半点浪花,迅捷之处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