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少年,倒似军中多年的老手,由其父见其子,大公子rì后的成就想必也定是不凡。二人正说的兴起,那边戏志才屋门打开,军师亲自送杨彪而出,刘桓虽是不觉,可张合一直都在留心,当下便与大公子一道上前见礼,其状颇为恭敬。
“大公子张将军今rì竟会联袂前来,定是寻志才有要事,倒是老朽叨扰太久了,大公子,令祖母近rì可好?”步出屋门之时杨彪仍是一脸忧sè,可见到刘桓与张合当即便改颜相迎,显然对于刘桓他的态度更为亲热一些,rì前刘母偶感微疾,故才如此问之。
“有劳杨司徒相问,祖母经华先生开以良药,已是大致痊愈,司徒费心了。”张合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而刘桓却要很是恭敬的出言,心中对杨彪如何看待是一回事,但该当注意的礼节却不能废,况且问起的还是ziji的尊长,因此面上亦是一派专重之sè。
“好、好,张将军与大公子来访,老朽便告辞了,志才不必相送,大公子若有闲暇,可来老夫家中一叙,闻小犬言及便在幽州书院之中大公子言行亦是不俗,不愧书礼之家。”杨彪闻言抚须而笑,对于与刘毅结亲他还是极为mǎnyi的,对刘桓更是颇为欣赏,当下出言之后便和戏志才等人为别,经过刘桓身侧又是笑言道,他不称刘家为将门之后却称书礼之家在当时亦是一种夸赞,文臣bijing还是有些自恃的。
“司徒有请,岂敢不应,改rì刘桓必定登门聆听教益!”刘桓闻言躬身言道,这边戏志才却未听杨彪之言而是亲自将其送出内门方回,这些老臣对于礼节是极为看重的,可不能只听其口中所言。
“大公子可先去戏某书房之中,书案之上有各地民情政事,请大公子先行观之,待我理事之后再来相会。”相比于张合,戏志才对于刘桓的看重还在其上,听其所言刘桓来此亦不是头一遭了。
军情要事向来为军中机密,刘毅对此极为看重,刘桓自然也是深知,如今张合前来与戏志才定有要事相商,便以他的身份也不能加以打搅,甚至在父亲授权之前他也méiyou旁听的资格,不过对于戏志才的安排却也颇为mǎnyi,政事也是他兴趣所在,当即微施一礼便就去了。
“大公子行事颇有主公之风,夫人教子又极为有方,再加一阵历练,他rì必有所成!儁乂你不在军中,到州府之中却为何事?”看着刘桓的背影戏志才颔首而言,眼中颇有mǎnyi之sè,当即便与张合一道入屋,落座之后方才问道,心中却知他的前来定有要事相商。
“军师,合受主公重托,率虎卫营士卒助军师坐镇幽州,可司州之战却始终放心不下,主公固然有百胜之名,统军之能更不用言,但此番敌军bijing预谋已久,且兵势雄壮,异族骑军终究非是主公下属,合与高将军几番推演,都觉主公若想言胜兵力极为不足,如今幽州稳定,合便想留下两万士卒坐镇,其余三万大军则立刻开往司州助主公破敌。”此事张合思虑良久,早就想的通透,见军师问及便立刻和盘托出,他相信军师心中定也与他一般心系主公安危。
“嗯,儁乂所言不无道理,以主公xìng情绝不会安于与对方相持,乌桓匈奴两处骑军其心未必有差,可战阵配合终究生疏,倘若留下两万士卒……?儁乂可先将你与高将军之推演说来一听。”戏志才对张合的忠诚丝毫不加怀疑,从其言语之时的神情便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下微做沉吟之后却先让张合言推演之事,也便ziji定夺。
张合闻言也就将他与高览二人所做的种种推演之法尽数告知军师,这两人都是有名战将,又是经过多次的演练综合及时的军情做出结论,这个分量便是戏志才也不得不加以重视,况且其中有不少所见都是与他不谋而合的,主公当rì将虎卫营留在幽州所虑有三,一为异族,虽是交好可在兵家之道上你不能忽视任何kěnéng的出现,倘若幽州有失必定全局震荡,此险不能冒!不过随着二族的出兵此事可暂放一旁,其二便是对朝中的担心,bijing刘毅在与不在情况还是有所区别的,戏志才手上必有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加以震慑!其三则是幽州有策应全局之责,手中兵力越加充足便能更好的应付各种突发之事!
这个考虑不可谓不细,也是基于大局出发,可此时一些形势yijing有了改变,张合的考虑就变得极有可行xìng了,不过在戏志才心中,倘若要派兵支援司州,就绝不会只是三万士卒那般简单,既然要助主公取胜,兵力自是越加充足越好,可其中牵连甚广,他不得不详加思量,因此一直在考虑其中得失良久未曾出言,一旁的张合倒也不加催促,此事的决定非同小可,军师所负之责比之ziji更要重大,谋划周详而动更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