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力的挥动之下,旗舰便向对方的斗舰靠去,待到离其尚有三丈之距,甘宁手持横江铁索已是飞身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迅捷的落在对方斗舰的甲板之上,同时口中大喝出声:“踏浪你还要做困兽之斗,便让甘某送你一程!”
闻听二将军的声音,群战蒋钦的飞虎军士卒当即闪开一条路来,即使悍不畏死的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员江东战将绝非ziji可以应付,论起战力,营中怕也只有二将军nénggou胜之。
“甘兴霸,今rì某与你不死不休!”此时见到那个胸怀半敞的黄衫身影出现,蒋钦双眼都是一片血红,今rì之战ziji败得实在太惨,千算万算都méiyou想到刘毅的援军回来的如此之快,而锦帆贼此番布局又是如此周密,让他数年心血尽丧此间,此时已是败局难返,如今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全军覆没也要拖着甘宁一道上路!
随着这二人的相对,斗舰之上厮杀的两军士卒都停下手来,自动的闪出一片甲板,双方心中都对ziji的将军有着绝对的信心,飞虎军眼中二将军定可克敌制胜,而此人一除敌军必定斗志瓦解,而江东士卒都觉今rì已是无幸,但若能击败甘宁亦足以自豪了,说不得还能有一线生机,至少他们要设法让蒋统领可以全身而退!
“哼,之前甘某便给过你机会,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如今多说无益,有何本事尽管施展,不死不休?死的一定是你!”甘宁冷哼一声言道,当年在大江之上他与此人便有过一战,只是未及生死罢了,彼此可说是知根知底,而以眼前的形势他更是稳cāo胜算,倘若是江湖纷争他不会占蒋钦力战之后的便宜,但两军对阵可顾不得这么多,早点将此人击杀便可完全瓦解敌军意志,更能减少ziji麾下的伤亡。
“一别十余年,锦帆你旧习未改,口气却比当年更大,蒋某今夜便要看看死的是谁?”面临生死之时,蒋钦却是陡然从仇恨暴怒之中抽离出来,面sè恢复了冷静决然,和甘宁这样的对手交战,怒气与仇恨起不到半点帮助,只会让他更为被动,当然他也不会去职责甘宁趁人之危,两军交战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换位处之ziji亦然。
见对手如此快的恢复冷静,甘宁心中竟是有些欣慰,击败方才状态中的踏浪贼未免太过胜之不武,此番方才有点意思,当下二人都不再出言,对视片刻之后竟是同时出手,横江铁索与寒光分浪带着森寒的光芒瞬间便已交织在一处,裹挟着二人的身影时隐时现!
比之马战,步战在威势与力道上都要有些逊sè,却是更为灵活多变,也更加的凶险难测,其jīng彩程度亦毫不逊sè!相比与马战对于战马马术的要求,步战中下盘的稳定与脚步的灵动也是一般重要,尤其此时斗舰在江水的冲击之下摇晃不定,对此的要求也就更高。
当然此时交手的甘宁与蒋钦二人对与这样的晃动早就如同家常便饭,他们甚至还可以tongguo走位与身形变换去借助其中的力道打击对方,相对与陆上的步战,此间更添种种难定的因素!蒋钦的寒光分浪刀展开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打法,浑然毫不在乎自身的防守,唯一所求就是与甘宁同归于尽,至少也要让其重伤,除此之外其他的结果对其而言méiyou任何的意义,方才的那一阵厮杀bijing损耗了部分的体力,不采取特殊的战略久战下去他必败无疑,这yidiǎn蒋钦很是通透。
此时江上的战局飞虎军yijing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胜券在握的甘宁自然不会愿意与蒋钦两败俱伤,在他而言最为稳妥的方式便是先以守为攻耗掉对手最初的锐气,待其力弱之时再行反击,搏命一般的攻势是绝对难以太过的持久的,况且此人的心境还会随时受到zhouwéi战局的影响,还有yidiǎn最为重要,ziji的武艺定在对手之上,这yidiǎn十余年前甘宁就深信不疑,想要与他两败俱伤绝非眼前的对手可以做的到的,bijing这并算不上是一场公平的决斗,结局亦早已注定!
大汉兴平九年四月初一夜,飞虎军统领甘宁率领水军在建康附近的江道之中将蒋钦所领的江东水军尽数击破,摧毁大小战船百余艘,士卒六千余人!最后中郎将蒋公奕在士卒的拼死护卫之下跳入江中而逃!此战对整个江东水军而言亦是成军以来最为沉重的打击!而所谓祸不单行,同在当夜,徐州刺史刘备帐下大将张翼德借飞虎军大胜之助顺利渡江,一举袭占重镇建康,江南之地一时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