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东城区客运码头上,一艘悬挂着大大一个陈字旗帜的船只缓缓靠近码头。
这船和附近码头上的那些航运公司运营的中大型客运船只不一样,而且也不是什么官方船只,因为这艘并没有悬挂航运公司的旗帜,或者是官方的旗帜,只有一面孤零零的‘陈’字。
同时这艘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最新型的机帆动力的船只,虽然体型不小,目测足足有近百吨,但是其上层建筑并没有太高大,很显然这是无法搭载太多的乘客的。
紧接着的,这艘船的甲板上就是出现了几人,他们从船舱上走了出来,站在甲板上,不过都是便服打扮,也无法从穿着上看出什么身份来。
不过旁人不知道,但是码头上撑着油纸伞的一个年轻女子却是知道的,这就是让她记挂了许久的陈立夫。
说起这女子来,名为婉君,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式的大名,而是个艺名。
而且说起这名字,这金陵城内外的老少爷们可都是如雷贯耳。
此女可不简单,乃是金陵城最近两三年内名头最盛的花魁,据传此女两年前,在秦淮河上泛舟抚琴,引来无数财主才子前往聆听,最后一度导致秦淮河堵塞。
紧接着承天府巡警局就是给婉君姑娘开了一张足足上千元的罚单,称她未经报批,擅自在公共场合表演,并造成交通堵塞啪啦啪啦的,让好事者骂了这承天府巡警局足足半个月。
你们这些朝廷鹰犬,就知道罚款罚款,这叫风月动不动啊!
当然了,最后婉君姑娘自然是一毛罚款都没交,因为这罚款单她都没见着呢。
那巡警局的人刚把罚单开出来,就被仰慕她的公子哥抢了去,然后这公子哥当场开了一张千元支票,让巡警拿着滚蛋!
那公子哥如此对旁人说:区区千元如能搏婉君一笑,值!
可惜的是,婉君没笑!
直到一年后,她见到了回京述职,闲暇无事到秦淮游玩的陈立夫,这才笑了!
陈立夫虽然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但是相貌依旧显得比较年轻,而且更重要的是,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才子。
他的诗词上乘,偶尔传出来的诗词,都是在青楼别院里被广泛传唱的,更不要说他的一手寒竹图,那可是一绝。
其画竹的功力,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能够挤入一流行列,到了十多年后的现在,那基本上已经是属于最顶尖的了。
当然了,陈立夫不仅仅长得帅,诗词做的好,画画画的好,人家还是个高官,更关键的是,人家家里有钱,大把的钱!
陈立夫去年回京述职的时候,去听婉君姑娘的琴曲,可不会像什么青年才子一样,献上一首诗词,奢望着免费尝红唇,枕玉臂。
陈立夫自持要脸,自然不会干这种事!
他一般都是直接包场!
清净!
听了半夜的琴曲,顺道还婉君姑娘让吹了一管萧,让她见了红!
后来陈立夫又回到了苏州上任,然而这婉君姑娘却是对陈立夫倾了心,直接关门歇业了,期间还去过苏州想看望陈立夫。
人家陈立夫是什么人
好官,好丈夫,好父亲!
怎么可能被风月迷住了眼!
所以,她去过几次,虽然也都能见到,但是时间都不长。
今天,时任江南道布政使的陈立夫,再一次是在码头上看到了此女,也是感到有些头痛!
他纵横花场几近三十载,遇见花魁无数,但说真的,还真没见过婉君姑娘这样的花魁,那么固执干啥啊!
自己花钱包场听曲,又花了大价钱**,这种操作很正常好吧,他做过无数次!
而且婉君姑娘你也不是没收钱,你婉君姑娘可是收了钱的,但是为何天一亮就缠着老夫呢?
当没看见,有损风雅!
但是这上前说两句话,他怕又和前几次一样最后下半身没能忍住,上来也没有什么,但是这样纠缠不清实在不是他陈立夫的风格啊!
最后,传统文人出身的陈立夫,还是感性了一把,他带着人下了码头后,就是让随从们等候自己,而他则是上前见了婉君姑娘。
旁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实际上除了极少数人以及当事人外,可没几个人关心陈立夫和婉君姑娘之间的感情纠缠故事,他们更加关心陈立夫此行返回金陵城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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