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止步于温泉池旁,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
“这里虽热,但是洗完却神清气爽,毫无疲惫之感。”
“我知道的。”
袅袅热气如轻纱一般笼罩,她立于水边,容颜娇媚,好似喝饱了甘霖的小花儿。
此处别无他人,贺霆瞧着面前这粉雕玉琢的娇人儿气息渐重,强劲有力的大手扯了她的腰带。
“这番情形,不知在梦里见过多少次了,如今终于成真了。”
他喉结滚动,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抱着那娇软的身子入到了温泉池中。
一时间,热浪奔涌,拍打起无数水花。
过了午时他才抱着她回房,丫鬟们瞧见那宽大衣袍下晃动的娇嫩小脚,便知道王妃受累了。
谁人也不曾想过,一向看似面冷无情的霆王沾了情字,也免不了要变成俗人,比旁人更甚,宠妻宠到了骨子里。
不知是累到了,还是那温泉水的功效,她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醒来时贺霆已经上朝去了,喜鹊早就将早膳备好,待她起身时好用。
韩非烟梳洗一番,突然想起昨日在街头买的那些吃的还没有吃过,简单挑了几样,剩下的全都赏给丫鬟侍卫们了。
贺霆心里惦念着她,想她此时八成快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他才好,便急匆匆的准备出宫,刚出了宫门却瞧见贺昭远远的站在那,似乎在等人。
“二哥,我府上又进了两匹汗血宝马,稍后送到你府上一匹。”
“三弟客气了。”
贺霆话音刚落,瞧见他袖中突然掉出一个小物件,待他捡起后才发现是一只耳坠。
“让二哥见笑了,是心上人赠的。”
贺昭将手掌摊开,那耳坠子赫然入目,贺霆却是一愣。
当仔细瞧了那东西,绝艳俊美的面庞顿时如块冷铁一般。
“一簪一珥,可伴一生,此生能结识这样的女子,实乃三生有幸。”
贺昭语气轻缓,说这话时俨然一副陶醉的模样。
闻言,贺霆眉头一蹙,他记得非儿有一对这样的耳坠,若真是她的,他是如何得到手的?
“二哥,我先走一步。”
贺昭勾唇一笑,抱拳上了马车,匆匆离去。
贺霆立即回府,见那风娇水媚的人儿此时正坐在桌前挥笔泼墨。
房中弥漫着一股他叫不上来的香味,想着她与喜鹊昨日出府,定是买了些民间小吃回来。
“今日回来的真早!”
她将手中的笔放下,歪头朝他笑着。
“想早点回来陪你。”
他庆幸如今盛世安乐,若是他日上了战场,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
他伸着强劲有力的臂膀,将那娇软的人儿抱在怀中,埋首在那细嫩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昨日在街上买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正说着,她将那些纸包一个个的拿出来,各种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闻着不错,可是本王只想吃你怎么办?”
她轻咬着那柔嫩的唇瓣,澄澈的眸子顾盼生波,让坐在跟前的男人眸子一热,提着她那嫩柳般的细腰儿,痴缠的啄了啄那玉白水嫩的脸蛋。
“你这人真坏!”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生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却岿然不动,将她搂的更紧了。
瞧着她那嫩涓的耳垂,他忽想起在宫门口贺昭手中拿的那耳坠子。
“非儿,你昨日戴的耳坠是不是少了一只?”
他抬手轻柔的覆上那耳坠,轻轻摩挲着。
她缩了缩脖子,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抬头望向了他。
“你怎么知道?”
昨日回来就睡了一觉,醒了又被他拉到了温泉池去,一时忘了这茬,她就知道那贺昭定会腥风血雨起来,却不曾想会这么快。
“今日下了早朝,他手里拿着一只耳坠,说什么一簪一珥,可伴一生。”
韩非烟听了这话觉得可笑极了,从他怀中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昨日我与喜鹊出府游玩,丢了一只耳坠,没想到被贺昭捡到了,未料他不肯还我,我怕他会继续纠缠,就匆匆回来了。”
她眉头紧蹙,提着茶壶替他倒了杯茶。
贺霆受宠若惊,立即接了过去。
“这人自小就这样,尽用些阴招儿,暗地里挑拨离间,他的腿八成是不疼了。”
他勾起一侧唇角,冷笑一声。
“是,他就是动了歪脑筋,想着你瞧见了这能定情的物件,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没准就不要我了。”
说起这事,她觉得十分可笑。
“本王知道他是在故弄玄虚,见不得咱们团聚,但没人能将咱们分开。”
“嗯。”
她水眸含羞,柔声应着,还没等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揽在怀里。
“非儿,你怎么了?”
贺霆亲了亲那细嫩的额头,顿时一惊。
低头一瞧,怀中的人儿满脸是汗,嫩葱般的指头难耐的揪着他的衣襟,樱红的唇儿微启,隐忍的咬着。
“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正说着,她从他怀中起身,捂着肚子跑了。
“非儿,快将这药喝了吧。”
她反反复复去了好几次,府中太医终于将止泻的药熬好,命人端了上来。
喜鹊要上去喂,却被贺霆拦住,亲手接了那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了递给她。
她想着已经在齐国住了那么久,不会水土不服,便没有调配什么药一并带来,一定是天热吃坏了东西。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就乖巧的喝着,温热的药汁划过喉咙,漾起阵阵柔情暖意。
“还疼吗?”
他心疼的抱着她,将手搓热了敷在她的肚子上,疼宠怜爱的轻轻揉着。
“好多了。”
她一人时可独当一面,万马千军灰飞烟灭,如今被他宠着疼着,在他面前由内而外的娇气起来。
她睁着盈盈欲滴的大眼,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哼哼唧唧的抱着不肯松手。
“刚才还好好的,一定是被那混蛋贺昭气的,本王定不饶他!”
他将她抱得更紧,手下轻柔的替她揉着肚子,全都赖在了那贺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