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谢安澜叹气,“那就算了,希望咱们能和平共处?不然…我就真的很难保证,别人会想要说点什么了。”
“你……”
谢安澜笑道:“你知道,人太聪明了就会这样,知道的秘密多了,很多人都想弄死我,但是他们不敢。”
兰阳郡主冷笑一声,“你知道自己现在多丑吗?”从袖中抽出一面小巧的铜镜放到谢安澜脸上方。
谢安澜往里面看了一眼,抽了抽嘴角闭上了眼睛。
麻蛋!哪个白痴画的?太影响视觉了。
谢安澜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相貌丑陋的重病少女,跟着兄长和姐姐准备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因为对地形并不熟悉,所以谢安澜并不知道他们走到哪儿了。只能通过天上的太阳的方位判断他们并不是在一直朝北方走,而是在往西走。这让谢安澜有些忍不住苦笑,宇文策是不是太看重他们了。抓了一个小小的小官妻子,竟然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不知道被服用了什么药物,谢安澜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虽然比之前刚刚醒来来转个头都费劲的情况好了一点,但是也很有限。走路的时候即便是兰阳郡主在旁边扶着她,也走的跌跌撞撞的,俨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出门的时候借住的农家主人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怀疑兰阳郡主是不是造谣自己得了什么传染病。
坐在有些破旧的马车里,谢安澜双目无神的趴在车窗上往外望去。身后兰阳郡主淡淡道:“别想了,就算有人来找你也只会往北方找,绝对不会找到我们的。况且…就算真的有人找到你,你以为就能逃得了么?”
谢安澜仿佛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你们暗地里不是还跟着不少人么?”
兰阳郡主一怔,有些惊讶的打量着谢安澜,“你倒是敏锐的很。”
“我只是没力气,不是聋了瞎了。”谢安澜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陆离也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你们这么费心费力的,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兰阳郡主冷笑一声,道:“显然舅舅不这么认为。”
谢安澜道:“我们要是直接去胤安,说不定用不了几天就能过边境了。”
“我说了,不许质疑舅舅的决定!”兰阳郡主道。
“舅控。”谢安澜笑声嘟哝道。兰阳郡主没听清楚,斜眼看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谢安澜摇摇头,“没什么,随口一说。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兰阳郡主冷笑道:“你没必要知道。”
谢安澜耸耸肩,倒回了马车里闭目养神。她身上很没力气,就是趴在窗口也支撑不了多久。这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她觉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了,兰阳郡主反倒是不肯消停了,“我以为你醒过来之后应该破口大骂才对。”
谢安澜翻了个白眼问道:“骂了你肯放我走吗?要是可以,我能用七八种语言,十七八种方式问候你的祖宗十八代。”
兰阳郡主嗤笑一声,显然是当她吹牛。
谢安澜心中暗道,本大神骂了你又听不懂,你又不肯放我走,有毛用啊。
中午的时候,马车在距离一个小镇不远出停下来歇息吃东西了。那个驾马车的男子离开了片刻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包东西,同时脸色也有些难看。兰阳郡主问道:“出什么事了?”
男子看了谢安澜一眼,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画着画像的纸递给兰阳郡主。谢安澜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那上面画着的女子正是兰阳郡主。画像的上头标着触目惊心的三个大红朱砂字——悬赏令。
“悬赏…胤安兰阳郡主…提供线索者赏金五千,活捉者五万,无限期追杀胤安摄政王府人员,五品以上三千,有爵位者八千,与宇文策有亲者十万。哦嚯嚯…谁这么大的手笔啊。”谢安澜眼神显然是极好,悠悠的念道,幸灾乐祸之意溢于言表。
兰阳郡主狠狠地瞪了谢安澜一眼,随手将画像揉成一团投入了跟前的火堆里。
“异想天开!”
谢安澜耸耸肩,道:“少女,小心一点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厉害的人还是很多哒。”
兰阳郡主冷哼一声,看向那男子,“还有什么消息?”
男子低声道:“附近的一处据点今早被一群江湖中人给洗劫了。我们要改道。”
兰阳郡主深吸了一口气,道:“知道了,换一条路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