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张家别院抓人,甚至是毫无忌惮的大肆抓人!抓人的时候,必定会将被抓之人定性为嫌犯,拒捕就是反抗官府!这就叫直捣黄龙。”
张四教听完范弘道的分析,面色不禁发白,因为他信了几分,越想越觉得非常有可能。察院那边的范弘道不是省油灯,绝对会如此行事!
然后张四教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另一个疑点,惊疑道:“人群散去、骨干人物被抓这样的大变局,为何张家没有人禀报给我?还是只能从你这外人口中听到?”
范弘道答道:“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太快,还没来得及禀报给阁下。”
“也不仅仅如此!”张四教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辉,立刻看出了真相:“以他们周密的事先安排,不会不安排人手监视老夫!
所以老夫料定,必然是在张家别院与郡主之间的路上布置了眼线,但凡有从别院往郡主这里传递消息者,都会被截断!”
范弘道心里暗暗点了个赞,张三老爷真聪明,连这都能猜到!其实真相就这么简单,凡是来朱郡主这里给张四教报信的,都会被套麻袋打闷棍。
想到这里,张四教根本坐不住了。首脑人物离开大本营孤悬在外,而且消息断绝,这是兵家大忌也!一旦出现仓促变局,很容易就要出问题,甚至是全面崩盘的问题!
所以张四教霍然起身,立刻就要往外走,他要尽快赶回别院去。
但是范弘道却拦住了张四教,好心提醒道:“张指挥不要忙中出错!如今你有两个地方需要勾连,一是张家别院,二是盐运司!”
张四教猛然拍了拍脑袋,自己确实有点着急,只想着自家别院安危,居然把至关重要的盐运司忘了。
这种时候,他必须与盐运司这最大盟友取得有效联系和沟通!可是他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回别院和去盐运司。
想了想,张四教便对朱郡主道:“愿向主人家暂借纸笔,老夫要写书信一封!”
于今之计,张四教也只能自己先回到张家别院去,而盐运司那里只好先派人送信进行联络了。
如果他身边有幕僚,当然也可以直接派幕僚去,不需要写信。但问题是他今天出来,身边只有轿夫和护卫,没有得力人手可以担当这种任务。
张四教稍加思索,就在大厅里下笔匆匆,略略点明了盐运司要注意的地方和未来的联系方式。
然后张四教将书信折叠,叫了一个护卫进来,吩咐道:“你立刻将此信送往盐运司!”
那护卫抱拳得令,正要伸手去接过书信时,范弘道却从另一边冲上前来,将书信抢夺到手里。张四教猝不及防的,居然被范弘道得手了。
“你这是作甚!”张四教心情正不好,忽然受到这样冲撞,登时勃然大怒!
范弘道不客气的说:“这封书信,在下笑纳了!”
张四教转头刚想质问朱郡主,是怎么管教家奴的,但是却发现朱郡主也完全没有阻拦意思,脸色纯粹是看戏。
这时张四教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了,指着范弘道大喝一声:“你是谁?”
范弘道昂首回答:“我是范弘道!”
范弘道!张四教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感到两眼一黑,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