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至极!”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范弘道翻了翻眼,延请道:“请入内饮茶!”
申用懋气冲冲进了屋子,坐定后便对范弘道质问道:“我家父子与你并未有过恶处,也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你为何要劝家父辞官归去?”
申大公子这个很大程度上靠父荫的官二代,猛然听到父亲流露出辞职意思,那真是晴天霹雳一样。
别说申大公子,任何一个朝廷中人猛然听到这个情况,都会感到惊吓。如果不是这样巨大的刺激,申大公子今天又怎会不顾体面的跑来找范弘道?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问,范弘道无奈的答道:“阁下有所误会,这并非是在下劝的!令尊这样久历宦海的人,又是事关紧要的去留大事,岂能是在下能劝动的?”
申用懋完全不听范弘道解释:“即便不是你劝,也是受到了你诱导,不然家父为何与你密谈完后,就萌生去意?”
范弘道回应道:“那就请阁下去问令尊。”
“暂时不与你争论这些,我今天来只是有一件要求。”申用懋并未在责任问题上多加纠缠,直接对范弘道提出要求:“请你再去见见家父,劝家父打消辞官的念头!”
范弘道拒绝说:“令尊心中自有盘算,又哪是在下巧舌如簧说得动的?所以在下还是不去了。”
申用懋板起脸威胁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绑也要绑了你去!你觉得那小娘子能护得住你?”
范弘道无言,他相信,一个首辅公子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而他范弘道基本上是不存在反抗能力的。想靠李小娘子抵抗,那是笑话。
暗暗叹口气,范弘道只好皱起眉头,做出深深忧虑的样子:“阁下如此幼稚,真是让在下意外,况且你如此轻率,如何能继承阁老衣钵?”
什么意思?申大公子没听明白,范弘道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两句不相干的话。
范弘道随即抬高了八度声调,用近乎训斥的语气道:“还请阁下稍安勿躁,不要坏了令尊的谋划!”
申用懋疑惑的问道:“家父有何谋划?我怎么不知道?”
范弘道一幅冷漠脸,淡淡的说:“看似突兀的事情,其中必然有奥妙。令尊既然不曾对你说,那就需要你自行体悟其中深意。如果连这都不能悟到,那令尊就更没什么与你可说的了。”
难道此事真的另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申用懋的眉头越皱越深,可他就是没参悟出来其中究竟有什么奥妙。
范弘道看向申大公子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像是看一个傻子,这让申用懋极其忍受不了。他拍着桌子,对范弘道喝道:“一定是你故弄玄虚,为的就是转移话题,也好逃避责任!就与你刚才让女人出头的把戏一样!”
范弘道完全没在意申用懋的指责,只管问道:“阁下真的想不出来?在下一直以为这并不难理解。”
申大公子又喝道:“你有话尽管说!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你这些把戏,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