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无论是徐晃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夺巴郡南部,还是以五百士卒克葭萌关,亦或是剑阁被攻打的消息,全都有些骇人听闻。
两人惊呼过后,当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以及恐惧。
以往他们只听闻徐晃乃是关中名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今日得到了这些如同神话一般的战报,方才猛然惊醒。
此时,两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徐晃此人不能力敌!”
不仅是杨怀与高沛,哪怕这个战报后来传到成都以后,刘璋麾下文武亦是觉得得不可思议,对徐晃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徐晃却是并不知道,自己一系列战绩威震巴蜀,由于民间传闻太过玄幻,徐晃已经被描画成了盖世大魔王,有通天彻地之能。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益州百姓家中但凡有小儿啼哭,大人只要喊出‘徐晃’二字,孩童当即不敢再继续哭泣。
正在攻城的益州士卒,见到主帅无故摔落下马,全都士气一泄。杨怀、高沛也担忧张任,根本无心再战,当即下令大军撤退。
城中甘宁见此情形,对田丰说道:“益州军中有变,此时是否可以领兵出城追杀?”
田丰看见益州军虽然撤退,却仍旧队列齐整,毫不慌乱,当即说道:“杨怀、高沛两人乃巴蜀名将,领兵作战进退有据。”
“将军此时若领兵追击,必败无疑。”
甘宁也观察到了这个情况,可是这些天他心中之憋满了怒火,只想要出城杀了杨怀、高沛,这才有些失了方寸。
听见田丰的话以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前去视察城墙、安抚士卒。
当天晚上,有不少斥候被吊篮送出城池,前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过了两个多时辰,斥候们才缓缓回来,向田丰报告了侦察到的情报。
“公明复夺巴郡南部,再克葭萌关?”
斥候答道:“然也!”
“主公已经领兵抵达巴郡,正派遣子龙攻打剑阁?”
斥候再次言之凿凿的答道:“的确如此。”
哪怕与徐晃相交莫逆的甘宁,听到这个消息后,也觉得有些不相信,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可能是益州军传递的假消息。
田丰却只是皱眉不语,抬头望着益州军营寨的方向。
却说张任连续昏迷了五天,益州军都没有继续攻城,关中军亦是没有趁机出城劫营,只是死守城池。
益州军营寨之内,张任双手捧着剑阁最新战报,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邓贤将军果真没有让我失望,死死守住了剑阁。”
“赵云若想以五千骑兵攻破剑阁,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
杨怀说道:“关中大军尚未完全抵达,剑阁暂时无忧,可是将军佯装昏迷五天,都未曾引甘宁出城劫营,却该如何是好?”
张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有些无奈的说道:“吾起初亦不过是灵机一动,想要佯装昏迷引诱关中军出城,却不想他们居然如此警惕。”
高沛道:“既然如此,我等明日还是领军强攻梓潼吧。”
张任又摇了摇头,说道:“主公信使应该已将快来了吧,攻打梓潼这件事情,可能不会继续落在我身上了。”
杨怀、高沛两人闻言,惊叫道:“将军何出此言?”
张任正准备答话,忽然听见门口亲兵喝道:“将军,主公派遣使者过来了。”
无奈摊了摊手,张任说道:“此事尔等稍后便知!”
须臾,使者就向张任传达命令:“今葭萌关已失,剑阁危在旦夕。主公有命,责令张任将军即日起便领兵两万,前往剑阁驻守,不得有误!”
原来,刘璋得知徐晃一系列壮举以后,当即骇然失色。
他惧怕剑阁再被关中军攻克,就派使者星夜兼程前来,让张任过去防守剑阁。
杨怀、高沛却是说道:“剑阁乃天下雄关,又有邓贤将军领兵驻守,贼军轻易之间根本无法攻克。”
“若今日不先拔除梓潼这颗钉子,日后往剑阁运输粮草都将不甚方便,稍有不慎,都会引来大祸,还请使者三思啊。”
甘宁与田丰太难对付了,杨怀、高沛觉得,益州除了张任以外,短时间内再无一人能够攻克这座城池。
现在将张任调开,也就意味着剑阁很有可能会两面受敌,就连粮草运输路线都不甚安全。
而且他们当初被关中军所破,心中多少留下了一些阴影,对于田丰、甘宁有了一丝畏惧之心。
故此,听闻刘璋命令张任前去驻守剑阁之后,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使者冷哼两声,道:“葭萌关如此险关都被攻克,更何况是剑阁乎?若剑阁果真城破,你二人可承担得起后果!”
“况且,纵然张任将军带走两万兵马前往剑阁,此地尚有四万之众,主公更会派遣其余良将领兵前来相助。”
“莫非两位将军以为,除了张任将军以外,就没有其他人能够攻克梓潼?还是你们自己,已经被关中军吓破了胆!”
杨怀、高沛闻言,当即对那位使者怒目而视,他们正要发怒,却被张任阻止了。
张任上前一步,对使者躬身一礼,说道:“臣,领命!”
梓潼城内,甘宁来到田丰身旁,惊奇的说道:“果真如同军师所料,那张任居然是诈作昏迷;而且今日凌晨时分,张任已经领兵前去剑阁了。”
田丰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说道:“时机已经成熟,为孝德报仇之日不远矣。”
随后,他来到甘宁身旁,小声说道:“将军可如此,如此,如此。”
甘宁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说道:“军师此计未免也太过冒险了,稍有不慎,我军都可能会全军覆没啊。”
田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错过这个良机,再想破敌难如登天!”
本来沉稳的田丰,此时也想要兵行险招,这次奇袭广汉郡,若是他不能有惊人之举,真的无颜面见陈旭了。
而且,益州军对江武尸体的羞辱,也使得田丰怒火中烧,想要让杨怀、高配二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