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奇怪,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他也是感觉到,大家好像都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心里还是挺得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继续说道。
“大人,我猜测方中愈可能跟驸马爷勾结在了一起。用了朝廷的军饷,在养活着锦衣卫的私兵。
据我估算,那支军队,如果想要达到这么强的战斗力,至少要两到三个月的训练。我也知道锦衣卫的训练,异于常人,跟平常的训练之法都不相同,而且他们加大的训练量,对物资的消耗也就越来越大。
想要支撑这么大的训练,消耗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甚至是不断供应的粮食和干草。
这些军备物资,我想除了朝廷以外,应该没有人能够聚集这么大的量。”
看着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了,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所以在下大胆的猜测,方中愈,可能在驸马爷离京的时候就已经跟驸马爷勾搭上,甚至是想接驸马爷的手,为锦衣卫打造一支新的军队。
至于他打造一支精兵的目的,不用我说各位大人也都猜到了。
现在这只部队出现在了战场上,带来的什么效果,几位大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背后的意味儿不用我说,诸位大人也都明白吧。”
说完了这些他似乎放松了下来。
就再也没有张口了,等着大家自己去琢磨,他相信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会很快的啊,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
大帐里有些安静。
不仅仅是他们各自的沉默,还有刚刚那些话似乎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在里面,所以有些人一明白之后,立马就噤若寒蝉。
装作自己啥都不知道的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茶,听着其他人说。
不过气氛很是微妙,他不说别人也不说,就这样,大家附带其他人的说法。
“云一,这话你就说过了,什么叫做勾搭,驸马爷是堂堂的总兵官。
那个时候方中愈还仅仅是,北镇抚司的一名百户。
你以为他可以说的重视,他能给驸马爷什么东西呢?
就算你所说,他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驸马爷松口,帮助他,但是你觉得驸马爷真的就那么傻,要把国之重器交给锦衣卫。
交给那个少年,还用朝廷的钱粮去养活他们。你这想法可真是够危险的。”
原来这位大臣竟然叫作云一,就是不知道姓什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年纪也不大,能在他们圈子里说上话的官职,想来应该也不小,但是这个时候点破这些到底是他的意思呢,还是别人的意思?
“驸马爷是总兵官不假,但是你又怎么解释这支军队的出现。
这支军队可是造不了假的,他确确实实出现在战场上,还建立了很大的功勋,可以说这一场战役的转接点就是在这支军队上。
在座的都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着。
在前线看到了他们是怎么作战的?
就算那一次不在前线,也听到了将士们口口声声相传的,难道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了也是假的?”
这样的争论才是没办法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但是,作为出来的大臣,确确实实观察的很仔细,他的思路也很简单,但是却点出了重点,不知道是大家不愿意说,还是说,只有他愿意,反正都点过。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锦衣卫本身就有训练士兵的责任,他们有钱粮供养自己的军队,这一点完完全全是合理的。至于你说的驸马与之勾搭,恕我不能苟同。”
反驳的人叫,赵文乐。
官职不高,只不过是黄子澄手下的一名属官。
这一段时间一直跟着黄子澄。
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与以往他们在京师得到的那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他发现,有些时候真的不能光听别人说,光看纸上记载的,要自己实实在在的去看去听去想。
他现在想起来当初大明报上宣扬的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
自那以后,他把这一条奉为自己的人生准则,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实践一番,然后才得出自己的结论。
本来站在他上次黄子澄的立场上,他应该是支持黄子澄的,但是刚刚云一,一直在说着这样的话,将那些,看起来很有道理,但实则都是猜测的话,在驸马爷与方中愈身上,他就不由得来火。
锦衣卫到底会怎么样?
他不清楚,目前也弄不清楚,所以他只凭自己耳朵听见的眼睛看见的。
他不能确定的事情,一直都不想做,他只能保证这件事要,稳定的发展下去,他会在战场上看的更多。想得更透彻。
“文乐,也就是你同意锦衣卫是私自练兵马啦。
你不要忘了锦衣卫是上值卫,再不得皇上召令之前,是不能够离开京师的。
况且现在的那一支兵马,不是锦衣卫,他不是上值卫,是以边军训练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它那一切的一切,就跟边军一模一样吗?”
云一看起来很是愤怒,说到这时候他觉得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这些人都看的太前面了,一直都认为现在平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平叛之后呢,这支军队要怎么处理,锦衣卫,他们还压的住吗?
“这支军队合不合法,现在不是我们要操心的,只要他现在还掌握在朝廷的手里,锦衣卫依然在参与平灭叛军,那他们就是我们大明官军的一部分。再说,驸马爷,是总兵官,现在首下统领的40万兵马,你们这些话难道真的不怕,到时候,传出去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们都不清楚吗?
有些话,可以想,但是说的这么透彻,真的没有问题吗?
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还是说真的要等锦衣卫伸出獠牙之后才明白?”
赵文乐,心里很清楚,锦衣卫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是,他并不是说,一味地偏袒任何人,他只是在公正的看这个事情。
他的话一说啊,其他人,脸色上都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