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一众大臣们全都面面相视,不知柳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越皇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愿意提这立储之事,朝中众人心中都明白,南越皇这是因为心中一直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也或者说是在等一个人,怎么今日却要突然提起这立储之事了,莫不是南越皇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只是众大臣在自个脑中将南越皇所有的皇子齐齐的想了一遍,但都觉得有些不可能,唯一一个南越皇想立的人还是个痴傻之人,这突然立储便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不过,众人看了看柳皇后又看了看南越皇,再看了一眼跟在柳皇后身后的苏景炎后,心里算是明白了过来。
“立储?!皇后莫不是在和朕说笑吧!朕何时说过今日要立储君的?”
南越皇微眯的眼晴中透着厉色和警告,但柳皇后却像是没有看到这些似的,满含笑意一脸平静的直视着南越皇。
“陛下,臣妾又怎敢与您说笑呢!难道陛下忘了,当年……可是您亲口答应臣妾的,说等到有一日,臣妾助你登上这九五之尊,您便会立我们的孩儿为您的皇位继承人。
今日……臣妾带着炎儿便是来让陛下您兑现当年您对臣妾许下的诺言的,立我们的孩儿苏景炎为我南越国的储君。
怎么?陛下莫不是太忙了一时忘记了您当年所做的承诺,还是你当年所说,也只是为了安抚臣妾,得以让臣妾倾力助你夺得皇位而对臣妾做的一个虚假的承诺!”
柳皇后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南越皇的眼睛,那眼中有着嘲讽,有着势在必得,却再也没有了往日对南越皇半点的情意和期望,看这样子,现在的柳皇后是下了决心的要和南越皇彻底的撕破脸了。
也是,与其守着一个心中永远不可能有你位置的人,还不如自个为自个儿活一把,你在乎的我便夺过来,让你也体会一下我曾经所受的痛。
现在的南越皇不管怎么回答都明显的有些不合适了,不管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还是如柳皇后所说的那样,他从未想过封苏景炎为南越国的太子,都已经让他在众位大臣心中留下了极其不好的一面,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他只有选择尽量将这事在众朝臣心中的影响减到最小。
“皇后是否忘记了朕曾经说了,祖上的江山来之不易,炎儿若真拥有治国之才,朕便给他一个太子之位又如何。
但皇后,你与朕心中都清楚,炎儿是不是这块当储君的料。
不管朕当时有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朕都不会封景炎为太子,以景炎的才学做个藩王享受一世荣毕便好,你又为何必非要逼他胜任他无法胜任之事。
朕不能因为炎儿是朕的孩子便将老祖宗们亲亲苦苦打下的江山毁在了他的手上,还希望皇后为了我南越江山千秋万代继续昌盛不衰,胸怀能够宽大一点,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毁了南越的百年基业。
何况,不管朕走后哪位皇子继承皇位,你都是名符其实的圣母皇太后,你又何必为此计较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