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会子她不瘦了,腰也粗了。
府里年轻漂亮的格格们不少,她每每都会自卑。
见她有些瑟缩,弘昼故意捏了一把她的肚子。
“呀,疼……”年氏猛不防,吓了一跳。
“你想什么呢?爷来了,你还分心?”弘昼不满,又捏了一把。
这回年氏略微有些疼也不敢叫了。她不好意思道:“臣妾如今老了,腰身……也胖的很,爷……爷为难了。”
难得他还是愿意来,后院女人加一起,也没自己一个人伺候他多。许是宠爱太多,她担忧越多。
“知道爷难为,你还敢分心?可见是不待见爷。”弘昼沉声道。
“没有,我没有啊。爷……”年氏听弘昼这般说,哪里能不紧张,忙抱着弘昼。生怕他生气。
“你呀你,爷嫌弃过你么?”弘昼无奈道。
“爷对臣妾极好,从未嫌弃过呢。”年氏拉住弘昼的手道。
“知道就好,你也不小了,进府多年,孩子都四个了,还总是怕爷赶你出去?”弘昼知道,她这个性子多半是小时候在年家形成的。
不管给她多少,她总是担心他还会要回去。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改的。”年氏小声道。
年氏又忍不住咳嗽了一会。弘昼给她拍着背。
“好好的喝药,过几日就好了。”
年氏点点头,有些疲倦的爱着他闭眼。
弘昼见她困了,便也不说话了,抱着她也闭上眼。
年氏又一次咳嗽醒了的时候,奴婢们掌灯进来,她问了一句时辰,心里纠结的不行。
这是刚睡着不久啊,这样一夜,爷怎么办?
奴婢们伺候她喝了热水出去后,年氏就又欲言又止的看着也在睁眼看她的弘昼。
“怎的?要把爷推去哪?”弘昼好笑的撑起脑袋问道。
去年有一次,年氏半夜发烧,便是要推着弘昼去院子里的一个格格处。
弘昼生气,甩袖子回了前院,次日就把那个格格挪去别处住了。伺候就不许福晋再往年氏院里安排人。
年氏见他这么说,不知道如何启齿。又是一阵咳嗽,她红着脸道:“只是臣妾一直咳嗽,爷睡不好啊。”
“所以,你就要爷却别处?”弘昼似笑非笑。
“我……我是担心爷。”年氏咬唇道。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爷留着,以后爷可就不来了。”弘昼作势就要起来。
说是说,可他起身的动作分明缓慢的要命。
年氏也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得出弘昼是吓唬她,可是她还是按住了弘昼。
“那……那爷就今儿别睡好了。臣妾……不叫爷走。”她说罢,就羞涩的滚进弘昼怀里搂着他。
弘昼笑了笑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
“就没有一回痛痛快快的。你也不想想,爷半夜走了,你明儿怎么见人?去年那一回还不长记性?”弘昼恨恨的道。
去年她是因为发烧才叫自己走,但是却传话传成了得罪了自己才导致自己走了,且因此病了。
弘昼那会是真生气了,恨不得一个月不来。到底还是因为流言蜚语心疼她受委屈,这才憋了三天就来了的。
不过三天,她病中加上流言和格格们的言语,就已经憔悴的厉害了。
还不长记性。
“可是,臣妾只是怕扰了爷睡觉嘛。”年氏略有些委屈。她出发点是好的啊。
“你就是把爷当成皇子,不是你的夫君。”谁没有病病灾灾的?躲什么呢?
“我错了。”年氏紧紧搂着他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
弘昼本想再说几句话吧。看着这样也就不用说了。这也算是亲近自己的表现了。要是以前,自己说她,她是绝不会这时候犯困的,困死也的忍着。
他拍拍她的手臂道:“睡吧,睡踏实了就不咳嗽了。”
年氏点点头,又往他怀里紧了紧很快就睡着了。
弘昼看了看她,也闭上眼。她得宠,却没家世依仗,格格们也敢看不上她。再叫人传出个半夜气走了主子爷,她能好过?这都想不通。
他平日里去哪都是见女人们极力想留着他。没见年氏这样的,从不敢留他。
若不是自己时时念着她,就她这样的要是不管她,能叫人分了。
半夜里,年氏咳嗽醒了几回,每次都是尴尬的看着弘昼。
弘昼倒是没嫌她烦,等她咳嗽过去了,就抱着她继续睡。
等到了上朝的时间,年氏也不咳嗽了,睡得格外沉。弘昼瞧瞧下了塌,出了外间穿衣。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
以往,夜里如何累,年氏早上也肯定起来服侍他穿衣的。大不了就是伺候自己穿衣之后,她接着睡。少有的几次是自己不让她起。
但是这可是没几次的他醒来,她不醒的。
可见昨夜咳嗽,她自己才是没睡好。
“好生伺候你们主子,白日里叫她多睡会,好好伺候饮食。看着她喝药。”弘昼对伺候他穿衣的奴婢们道。
奴婢们忙小声应了是。
“告诉你们主子,晚膳时分爷就回来了,叫她等着爷一起用。”说罢,弘昼大步流星的踏出院子上朝去了。
四个奴婢起身,望着外头曲黑的天,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都去忙了。
主子爷对主子,真是好。哪家皇子都有一个宠着的,只怕,她们主子的出身最差了。
罪臣只女啊。可见,女人的福气要是好,什么都挡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