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连她也要受了牵连了。
“太子妃,救救老奴啊,老奴是……”全嬷嬷话还没说完,就被太监们堵着嘴拉出去了。
太子妃只来得及看见她一双惊恐的眼睛。久久挥之不去。
全嬷嬷就在正院里杖毙,所有人都观刑。
弘晴始终坐在屋里,也不说话。
太子妃就那么跪着,不敢起身。
等孙权进来报:“已经伏法。”
弘晴才起身道:“今日之事,你在孕中不知尚算情有可原。下一次,孤不会轻饶于你,愿你引以为戒。”
丢下这句话,弘晴就走了。
太子妃许久才说了一句:“臣妾恭送太子爷。”
她瘫坐在地上,慢慢的,泪水落下来。
全嬷嬷是打小服侍她,比起额娘来,也不差多少了。就这么没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血淋淋的。
丫头赶忙扶起她:“主子,您当心身子啊。全嬷嬷她……实在是……这是害您啊,您可别伤心了,叫太子爷知道了可不好。”
太子妃悲叹一声,点点头:“给我端一碗安神汤来,我睡觉。”
是啊,只能睡觉,什么也不要想,睡觉吧。
她喝了安神汤,躺在榻上,却依旧睡不着。
她心里知道,全嬷嬷是为她好,大阿哥显然不得宠,她还没儿子,全嬷嬷不想叫温氏产下儿子罢了,可是她不该啊。
前日里还说要好好的照看温氏的胎,却原来都是骗自己的。
便是好意,又如何?她生下来,也不过是格格所出,就是儿子也不能如何啊。
太子妃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她甚至觉得,要是此次太子爷不知道,只怕以后全嬷嬷还会做出别的事。
她拉着被子蒙着头,痛哭出声。
弘晴从正院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怡心院。
“你去温氏那里,告诉她实情。”他对孙权道。
欢儿已经换了里衣,躺在榻上了,她起来的早,也困极了,但是就是没睡着,迷迷糊糊就看见弘晴进来了。
“别起来了。孤自己去洗漱。”弘晴是连奴婢也没叫进来的。
欢儿果然就躺着不动了。
弘晴自己洗漱后,也不去找衣服,就穿着身上的里衣上了塌。
欢儿都来不及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就搂着弘晴的腰,秒睡了。睡之前她想,半天睡不着就是等他呢吧?
弘晴了无睡意,只是一下下的摸着怀里女子的长发。
心思从内院转向朝堂,不知道想了多少,过了多久,还未入睡,就听见孙权在窗外道:“太子爷,该起来,上朝的时候到了。”
弘晴嗯了一声,将怀里女子压着的胳膊抽出来,将她放好,拉着被子给她盖上,就翻身下了塌。
“等你主子起来,告诉她,预备一下,等孤回来陪她去李家。”弘晴洗漱好之后对春和道。
“是,奴婢知道了。”春和忙道。
每一年的八月十六,弘晴几个都要去李家的。也算是晚了一天的中秋节了。
这可还是当年额娘还是侧福晋的时候,就习惯了的。她要不去,就是兄弟们去,要么就是她带着兄弟们一并去。
吩咐好了事情,弘晴迎着黎明前的黑暗,大步的出了怡心院。什么事都好,上朝是第一要紧的事。政事才是他一国太子首先要关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