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您写信?”
李絮摇摇头,她是立志要争气些的,所以这回并未三天两头送信,孩子们都有孩子了,她也总该长大了。四爷是出去忙,又不是玩。
夜里,李絮抱着四爷的一件贴身里衣睡。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她不想叫人知道,便钻进被窝里偷偷哭。呜呜呜,真的好想他。
远在南边的四爷,其实也一样思念她。
忙完了一天的事,用过晚膳,无所事事后,便开始想,小东西做什么呢?这一回她送信不勤,想来弘晴大婚是忙着了,这下大婚也过了。她该无聊了。
不该带走榕儿的,至少还有人陪着她。
四爷从一个大荷包里掏出一个小荷包,笨拙的手法,歪歪扭扭的一条龙,像是下雨天泥地里打滚的蚯蚓一般。
四爷忍不住笑,拿到跟前嗅了嗅,明明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却像是隐隐问到了小东西身上的茉莉香味,淡淡的,温暖人心。
四爷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月是一样的月,只是人不曾团圆。
榕儿本是跟闪电在外头跑,回来的时候就想去看看四爷。通报之后进来,就见四爷坐着,手边放着一个荷包。他虽是男孩子,也知道这样的‘货色’不好,能叫皇阿玛拿着的,必然只有额娘做的了。
“皇阿玛,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榕儿好想说,咱们早点回去您就不用惦记了。
“五月里吧,怎么?你要出来的,连你六哥的大婚都不管了,如今又想回去?”四爷皱眉,这个小儿子着实不太老实,比起那几个大的,简直不逊。
“儿子想额娘了呀,皇阿玛,您也想吧?六哥又不会怪我,回去了我亲自给六嫂敬茶就是。”榕儿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上茶道。
四爷紧绷的眉头就有些松了,素来他都觉得小儿子与娇娇的关系像是不那么好。
是自己疏忽了,只顾着当初皇额娘在世的时候喜欢榕儿就叫他一直在皇额娘处,却与生母关系不近,如今看来也不全然是。
“额娘一个人肯定闷的。”榕儿皱着小小的眉头道。
四爷笑了笑道:“极少见你关心你额娘,朕还以为你并不关心呢。”
榕儿调皮的笑:“是觉得儿子老是惹额娘生气?还不像哥哥们一般哄着额娘?”
四爷瞪了他一眼,意思是知道还说?
“嘻嘻,要和个哥哥们不一样,额娘才时时刻刻记着儿子呢,再说了,儿子哪回也没真的惹额娘生气啊。”
四爷挑眉,这孩子真是惯坏了,没有小意的哄过他额娘。不过说起来也只是年少不知事(四爷不知道叛逆这词。)罢了。不过总算心里是好的。
皇额娘是那么明智的女子,定不会把以一个孩子教的和自己额娘不亲,也是他小人之心了。
四爷这边还在感慨,榕儿却凑近了道:“皇阿玛,为什么您不和额娘再生一个孩子呢?那样额娘就不闷了啊,生个妹妹多好呀。”
四爷正待解释,忽的顿住!这是儿子跟老子该说的话?
于是站在外面的苏培盛就听见里头四爷的怒吼:“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