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贼人吃痛便是一惊,肋下鲜血喷涌而出,才扭头马越已然飞身砸来,按着这贼人的脑袋便将之掼下马,脑壳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便是一地红白。
方才人借马速飞身跃起十步之远,马越垫着羌人的身体砸在地面上直震的他血气上涌,膝盖下的贼人骨头尽断,撞出一片尘土飞扬。
此时此刻,马越深知不是歇息的地方,当下抱起惊呆的氐人孩童便从墙后拔出长刀,来不及看长刀状况便听身后马蹄轰响急忙跃出,回身一看一名鲜卑壮汉已持狼牙棒砸在方才马越站立的地方,那壮汉见一击不中立即调转马头,六尺狼牙棒带着风雷之势便砸向马越。
来不及思考马越便举刀当了上去,金铁之声轰然炸响。
马越挡住了,代价便是双手虎口崩开,双手举刀才堪堪挡住了这鲜卑强人在马上的随手一击,但手中长刀断为三截,第二段刀锋激射而出在马越侧脸划出一刀斜长的血线直至头部后侧,左鬓长发齐伤而断。
那鲜卑贼人对马下的汉人少年挡住一棒甚是惊奇,然而面上神色更为狰狞,左路收招接着便挥舞狼牙棒再次朝着马越举起。
马越手中只剩刀柄无以为继,而身体又已被羌贼逼于墙角,形式万分危急。
氐人孩童与马越的眼中,只有那只向上举起的狼牙棒闪烁着致命的光泽。
马越心像卡在了喉咙一般,瞬间的一刻仿佛极为缓慢,狼牙棒被高高举起,势大力沉。
这一下落在身上无论何人恐怕都无法赤手空拳的躲过。
“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背上那羌人壮汉胸口突然冒出一截箭簇,接着像被抽空了浑身力气一般软软地从马上坠下,而那七尺长的狼牙棒也因没了支撑而从掌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本以为便要死无葬身之地的马越被这一箭救下了,五十步外的候选正从箭囊中抽出另一支羽箭,面无表情地张弓搭箭射向另一贼人。
马越回过神来将逃出生天的喜悦强压下去,抱着怀中氐人小孩躲到墙后看着村中战斗。如今可不是他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如今村中情形已是混乱至极,最里面是那几名汉军带着剩下的十几名氐人青壮拼死抵抗,外围是马家骑士或游走奔射或近身缠斗,中间则是三十余贼众尤作困兽之斗。
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些村人更容易击破,可由于那几名汉军中有体长两米的勇士将一根丈长铁矛舞得虎虎生风,一人就可拖住四名贼人而不败。因这九尺壮汉的存在而让一众村民唤起斗志顽强抵抗使羌贼难以突破,而外部的马家一众又远近搭配极为得当,羌人与候选骑射远程压制,近身则由马腾马宗关羽马玩四人大开大合,鲜卑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围堵的无处可逃。
无心再战的羌人已经崩溃,剩下的寥寥数人在两方围杀之下一个不剩。尸横遍地的村中,马越半边脸都是鲜血,头发被血水粘成一绺一绺的糊在头皮上,将怀中孩儿放在地上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氐人小儿,我叫马越,你叫什么名字?”
“阿爹说我叫李虎,老虎的虎。”氐人孩童的声音很清脆,不过马越没有办法听完了,孩童刚说到一半便听面前的疤面少年大喊一声:“大兄,你三弟脑壳开了!”接着便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