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够拒绝?又因为无法治理公务,又委派解三甲,暂时代理苏州织造一职。”
“哈哈,杨丞相将我照顾的如此‘周到’,真让我感激涕零啊。”
彭然嘴上说着感激涕零,拳头却攥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漏,看得出心中怒火迸发到了极点。”
婉娘害怕彭然一激动,血瘤复发,赶紧给彭然上茶:“然然,你快喝杯茶,缓一下。”
然然?
燕七听了想笑。
彭然也是老脸一阵通红,轻咳一声:“小婉,你别叫我然然。”
婉娘瞪了彭然一眼:“你不让我叫你然然,那你为何叫我小婉?”
彭然无言以对。
燕七哈哈大笑:“如此,才显得你们伉俪情深啊。”
“伉俪?”
彭然摇摇头:“我与小婉,这辈子也没有成为伉俪的机会了。”
婉娘幽幽道:“能与然然临别时再见一次,也就心满意足了,今天下午,然然启程,回京城养病,而我呢,继续回落花庵,青灯古佛,安度余生。从此,我将剃发,永不再思红尘。”
燕七看了看婉娘,又看了看彭然:“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好端端聚合了,干嘛非要劳燕分飞?”
彭然咬咬牙:“不是非要折磨自己,而是我那个招人愤恨的结发妻,张氏,现在已经到了前院,正在百般盯着我。不然,我能把婉娘藏匿在后花园吗?”
燕七一愣:“张氏来了?”
婉娘幽幽点头:“张氏张狂,不能容人,一见到我和婉娘在一起,必定会发了失心疯。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谁都不得太平。”
燕七摇摇头。
这两人,只想着闹场,却没想着如何解决麻烦。
燕七问:“你们就那么害怕张氏?”
彭然道:“哎,张氏那副凶悍的样子,我至今心有余悸。她又哭又闹,还会上吊,不拆了家,决不罢休。”
婉娘面色凄苦:“能与然然见最后一面,我已经圆梦了,哪里敢有更多要求?”
燕七听了彭然的话,微微一笑:“彭大人,你可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都是不咬人的。”
彭然一听:“燕公子这是何意?”
燕七若有深意一笑:“张氏闹了这么多年,可曾真的上过吊,喝过药,投过河?”
彭然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是,张氏也想跳河,也想喝药,也想上吊,都被我拦下了。”
燕七冷冷一笑:“你就不拦她,看她敢不敢喝药,敢不敢投河,敢不敢上吊。”
“这……”
彭然面色为难,不知所措。
燕七提醒他:“彭大人,你现在已经不是苏州织造了,难道还怕张氏胡闹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彭然一拍桌子:“对呀,我都不是苏州织造了,还怕个鸟啊。哈哈,燕公子,你这句话说得好,可救了我的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