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拳,是我替老慎打的。”刘浪却是毫不停歇,又是一拳击打在下意识拿双臂护住面门的源义宏钢的精钢护臂上。
拳与钢相交,发出的声音甚是怪异,刘浪的拳头血光乍现,但源义宏钢此时双臂的力量却是再也抵挡不住疯狂中刘浪的重击了。精钢护臂在挡住刘浪拳头的同时,护臂狠狠的砸在源义宏钢自己的脸上。
鲜血再度喷涌而出。
源义宏钢原本高挺的鼻子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平面,是被刘浪一击重拳外加被他自己的精钢护臂给砸的。
“这一脚,是我替牺牲的警卫排弟兄踹的。”
“咚”的又是一身闷响,刘浪一脚踹出,直中源义宏钢的小腹,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竟然生生被踹出五六米远。
可见刘浪这含恨一击力道是有多大。
不过,源义宏钢也不愧是高手,真正的挨揍高手。在连续经历刘浪一拳一脚都能打死一头强壮公牛的重击之后,他还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米,一边弓着腰“哇哇”只吐鲜血,一边还能手只摆:“停,停,刘君,刘君,听我一言。”
“我听泥煤。”刘浪那会给他什么机会。一声怒吼就继续上前。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这不光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像源义宏钢这样的高手,不能给他一点机会。
“这是你要的地址。如果你再来,我就把它给吃了。”源义宏钢却猛然从军裤兜里掏出一张写有字迹的白纸,急切地说道。
就算血在吐,这话也不能不说连贯,因为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刘浪脚步猛地一收,眼神森冷,“把地址给我,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哈哈,刘君,你终究是太顾及所谓的兄弟情了。你不该成为一个军人的。”源义宏钢将身子靠在一颗大树上,惨笑着讥讽停住脚步的刘浪道。
“虽然你亦参军多年,但你,从未懂过军人这两个字的意义。这,也是你屡屡失败的原因,懂吗?”刘浪低头看看自己的军装,叹息道。“尤其是你在逃亡的时候兵分两路,用你的属下当成你脱逃的诱饵的时候。抛弃战友的人,注定也会被抛弃。”
源义宏钢脸色猛然一僵,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接着惨不忍睹的脸上肿胀的眼皮下闪过一丝寒光:“胡说,属下为长官而死,那是他们的光荣。”
手猛地一攥,将手中的白纸团成一团,向山下一处灌木丛抛去,大声笑道:“哈哈,刘君,地址我已经给你了,不过,关外我大日本帝国皇军兵多将广,你得要小心了,别一个不小心就和你的属下在地下相会了。”
刘浪眼光微微一闪,“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在这之前,我还是先送你和你那些为你献身的小鬼子见面去吧!”
“哈哈,刘君,那就不劳你相送了,我源义宏钢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里。”在刘浪目光投向纸团所落的位置时,源义宏钢突然大声惨笑道。
刘浪收回的眼神一凝,就看见源义宏钢独腿发力,往后一跃连续翻身几下,就跳下距离他不过三四米的山崖。
刘浪快步赶过去,只见垂直近九十度的山崖足有两百多米,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只猿猴,跌下去也注定是尸骨无存。
山崖之下亦是郁郁葱葱一片茂密的树林,一时间也看不清源义宏钢的尸体。
生死大敌就这样跳崖自尽,对于刘浪来说本是一件无比轻松之事。刚才两人生死搏杀虽只有两分多钟,但绝对是刘浪来此时空以来经历的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战斗之一,甚至比在北平一战时还要辛苦。
虽然他并没有像在北平之战中一度昏迷,但心智愈发坚韧的源义宏钢绝对是他在单兵对战中遇到的第一高手,稍一不慎,就是与敌偕亡的结局。不是刘浪怕死,而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的四千兄弟还要面对日寇数万人的兵锋,他还得陪着他们一起去战斗。
只是,那个可怕的对手就这样死了吗?
刘浪目不转睛默默地看着山下好半响,转身向源义宏钢甩纸团的灌木丛中走去。
转过身的刘浪,嘴角缓缓挂起一丝微笑。看那样子,在目睹源义宏钢跳崖自杀后,是彻底放松了。
但或许,已经死去的源义宏钢看到浪团座这个表情,会背心生寒,那怎么看着,又像是要坑谁呢?
“最了解你的人,必须是对手“这句俗话,真是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