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骑兵。
在青龙山和邓文骑兵旅的这两个多月朝夕相处,性格比较讨喜的二货男以及曾经水和这帮来自东北的骑兵们相处的极好。而这位大胡子骑兵更是因为同样姓刁,儿子也和刁叶差不多大,对刁叶一直很照顾,传授了很多骑马小技巧给二货男。
要不然,上三天三夜在马背上和追击的日寇缠斗雕爷可不一定坚持的住。在骑兵的冲锋中,任你个人武力值逆天,也终将被无数雪亮的马刀给淹没。
眼见那名日寇指挥官只是一纵马,那马就将马速给提了起来,绝对是一匹好马。
骑兵的战斗力有一半都是马给予的,有一匹好马就意味着战斗力增加。尤其在如此战场上,还能保持高速,就意味着他马刀的速度至少能快上三分之一,特别是在日本的大洋马比中国骑兵们的蒙古马要高上大半个马头日寇都是居高临下的情况下。
有这样一个危险的敌人朝着大胡子骑兵而去,二货男焉然不急?只是,他的高呼声显然对二百多米外的战场来说太过遥远了,大胡子根本听不到。
二货男根本没意识到,那两个早先一直按着他的大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按着他了,只是和他一样半跪着木然瞪着远方的战场。
日军少佐的马太快了,不过数秒钟,就由静变成狂奔,跨越了三十多米的空间,先是马刀猛地一挥,从背后将那名被浑身血腥的中国骑兵震慑后退的日军给劈于马下,紧接着就是继续挥动马刀朝同样调转马头举起马刀的大胡子中国骑兵砍去。
两马瞬间交错而过。
“叮当”一声脆响,大胡子骑兵手中的马刀断成两截。
“恢儿恢”冲过七八米的日军少佐猛地一拉马缰,戴着羊皮手套的手轻轻在被鲜血染红的刀刃上拭过,血珠滚落,一个黄豆大小的豁口赫然出现在那把雪亮马刀的锋利刀刃上。
“该死的支那人,八嘎。”日军少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轻声低吼道。
与此同时,大胡子骑兵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黯然,翕动着嘴唇不知说了句什么,颈脖处出现一条红线,红色隐隐变浓,接着鲜血猛然喷出。魁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轰然倒下马背。
大胡子骑兵,殁。
“胡子叔啊!”二货男猛然捶地。
他的泪已经结成冰棱挂在眉梢眼角,根本流不出了。望远镜里,他“看到了”胡子叔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是:“狗日的小鬼子,仗着刀好。”
日军少佐是仗着他手里的马刀之利,再借助马力,一举砍断了大胡子骑兵的刀,然后再高速掠过,割断了他的气管和大动脉。
在战场上被分割的中国骑兵还在进行最后缠斗但最终因为人数劣势一一牺牲的同时,老周率领着近三十名骑兵已经凿穿了日军高达四排的阵列,狂奔到一百多米以外重新列队。
而日军骑兵,也纷纷调转马头,后列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日军少佐满脸寒霜拨马走到骑兵阵列之前。
战场上除了有些杂乱的马蹄声和马匹的哀鸣声,再无其他声响。已经没有先前的惨呼声了,骑兵对冲中,没有伤,只有死。就算没被马刀砍中,但只要是落马,就意味着死亡。数百匹重达四百公斤的军马能把人的骨骼踩成粉碎性骨折。
在方才的战场上,躺的有羊皮袄有黄军装,所有躯体,都一动不动,只有十来匹无主的战马微微哀鸣着,在一动不动的躯体上嗅着,似乎想将主人唤起,但显然,那是徒劳的。
第一轮冲阵,中国骑兵,仅剩下不到三十人,损失超过一半。
而日本人,也没好多少,远超中国人的人数,竟然也损失了超过三十人。
这一战,竟然是打了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