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范子冉喊进了房间,把鲁山东带来的情报笑眯眯的放在他的面前。
不明所以的范子冉拿起纸条一看,眼睛猛地睁大,半响说不出话来。
刘浪笑眯眯的点着一根烟,看到由上海传往独立团的绝密电文,就算是他也惊喜莫名,更何况是粉面小生呢!
“刘团长,这真的就是你说的那个磺胺吗?竟然被叶教授他们捣鼓出来了?”过了好半响,范子冉才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尔自还有些不信的喃喃问刘浪。
“呵呵,磺胺很难吗?德国人能搞出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刘浪轻笑道。
这当然是范子冉没办法当孙猴子钻到刘浪肚子里,否则他就知道某胖子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到现在都还是心绪难平的。别看他现在笑得如此笃定轻松。
为什么这二位对于磺胺被华商集团科研团队研发出来感到大为兴奋,在这里就不得不聊聊磺胺是什么了。
谈起抗菌药,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青霉素,却很少有人知道磺胺这种药物。实际上,磺胺的研究早在20世纪初就已经开始了,并已经取得一些进展,虽然还未进入实际应用,但利用化合物来对抗细菌,已经在全世界医学界达成共识,磺胺类物质正是科学家们研究的重点。
可以说,在1943年青霉素出现之前,磺胺才是抗菌药中的明星。
而1932年一位家庭英雄的出现,更是让人们相信,磺胺,迟早会成为人类对抗细菌的主力军。甚至青霉素的发明者弗莱明在备受质疑之后,都已经转向投入到磺胺的研究中。
德国化学家德国化学家格哈德·杜马克正是这个著名的家庭英雄。此时的杜马克已经确定红色染料——“百浪多息含有杀灭溶血性链球菌的作用,只是苦恼于无法提纯和适用于临床,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第一个临床使用对象竟然会是他的女儿。
因为玩耍被割破手指的杜马克女儿爱丽莎感染了链球菌,最终导致败血症,这在当时就是绝症,因为没有一种药物可以有效的抗衡链球菌。于是孤注一掷的杜马克想起了自己的磺胺药,于是,爱丽莎成了医学史上第一个磺胺药物的临床使用者。
幸运的是,杜马克的磺胺药很有效。
从这一天起,磺胺声名远扬。
只是,全世界的医学家和化学家们都无比困扰,如何从百浪多息中将真正的磺胺给提纯出来而不需要哪些多余的杂质,如若不然,哪些多余的杂质将会又引起一轮新的疾病,而且最可笑的是,为了治疗,所有人不得不用红色染料将自己染成一只犹如烤熟的龙虾,因为科学家们也不知道这种物质是在体外还是体内发挥作用,只能内外一起开整了。
而这种困扰,一直到1937法兰西帝国的特雷弗夫妻发现了百浪多息在人体内代谢产生的一种物质才是真正的抗菌主力,磺胺才算是正式投入生产。
而这种名叫氨基苯磺硒胺的物质,在刘浪和赴上海购买仪器的叶企孙离别之前就告诉了他。
至于老叶同志能不能带着化工系的几名高材生提纯出磺胺或者是什么时间提纯出来,那就不是刘浪所能控制的了。因为刘浪之所以记得那个名称还是因为在南京指挥学院的一次生化书面考试中遇到过这样一则填空,最终靠眼睛好瞅到前排战友的答案,这才记忆特别深刻,否则你还能指望刘浪记住那玩意儿的提纯过程?那真是想多了。
不是刘浪专辅修过化学,合成氨的公式给他一百年他也憋不出来,特种兵也不是万能的,科学的事只能交给科学家来做,他在一旁扯扯淡就好,虽然扯的那些淡很有可能是曾经那个时空中科学家们用了数年甚至数十年才捣鼓出来的。
穿越小蝴蝶的终极福利,就是这么吊。
当然,更吊的还是凭着刘浪记忆中的一个名词就捣鼓出实际药物的中国科学界的新星们。
他们应该是二十天前才到达的上海,只用了半个月,他们就提纯出了磺胺,说实在的,刘浪都差点儿被这帮未来的大牛们亮瞎了双眼。
三四十年代是中华民族的灾难,但巨大的灾难却催生了无数的人才,这批现在还是学生的精英们,注定要闪耀共和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