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瞬间的事。
场内的另外两个晋绥军老兵也是稍稍一呆,同时怒吼一声,纷纷挺起长枪,再度恶狠狠地朝刺中同伴的独立团士兵刺下,不过,已经戳中对手的两名独立团士兵却是毫不犹豫的摆枪突进,以枪杆格挡刺过来的木枪的同时,顺势调转枪托狠狠地朝余下两人砸来。
结合了日本东洋刺术和中华枪术的劈刺术从来就不止拘泥于刺刀,沉重而坚固的枪托也是其重要攻击武器,在长城之战白刃战中,独立团的官兵们没少用红枣木制成的枪托砸乱日寇的脑袋。九零式钢盔也抵挡不住枪托那重达百斤的一砸。
被两人这古怪但极其凶戾的招数搞得手忙脚乱连连倒退的晋绥军老兵显然忘了,他们的对手不是两人,是三人。
还没等其中一人反应过来,一杆长枪犹如毒蛇,直接挑向他的下腹,东洋刺术的下突技,由下而上的猛挑,能刺透柔软的腹部的同时,还能划开柔软的腹部肌肤和脂肪,一堆冒着热气而滑腻的肠子的溢出,不仅能让对方的战斗力瞬减,还能以极为血腥的一幕打击敌人的士气。
事实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电视剧里把肠子一捧再塞入腹腔继续作战的勇气。
哪怕就是一杆木枪,哪怕还穿着厚厚护裆防护衣,晋绥军老兵也不由亡魂大冒。
换成是你设身处地的想想,一杆带着风声的粗木棍冲着你的小弟弟而来,哪怕你还穿了个厚裤衩,你啥感觉?妥妥的是觉得厚裤衩也不保险啊!
你什么感觉,被攻击的晋绥军老兵就是什么感觉,勉强往后一躲,躲过了蛋碎的噩运,但腹部却是遭遇重击,直接被捅翻在地。
两名战友都完蛋,最后一名面对三名凶悍敌人的晋绥军老兵就更不用说了,勉强又格挡了一枪比一枪狠的三名敌人两枪,也无可奈何的被戳中三个白点,一处在胸口,两处在腹部,如果换成在战场上,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属于战斗还没结束估计都硬梆梆的那种。
这也只是整个比武场上的一个缩影,但窥豹一斑,其他的晋绥军也好不到哪儿去。
整个各自为战的拼刺过程绝没有超过三分钟,晋绥军老兵们就已经溃不成军,被戳中要害的士兵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场上还有超过三十人的独立团那帮精兵悍将们在围剿尚在负隅顽抗背靠背站成一圈,人数不会超过八人的战友们。
完全可以预见,他们的全军覆没已成定局。
“你们已经输了。”耿大山率领着三十人将晋绥军最后站成一圈的士兵们围住,淡淡的说道。
“谁说老子输了?老子们不还有八个人吗?有本事,等把老子们都放到再说这话。”一名领章上挂着上士军衔的老兵抬起手里的木枪,恶狠狠地瞪向耿大山。
“好。”耿大山眉头一挑,双手持枪,大吼一声,“杀。”
战士,从不需要敌人的怜悯。这亦是耿大山给予对手最大的尊重。
面对数倍以上拼刺术亦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八名晋绥军老兵虽竭力反抗,甚至不惜以命博命,却依旧不能改变什么,在获得将两名稍有疏忽的独立团战士戳中的战果后,七名老兵纷纷被戳中被迫退出战斗。
唯有剩下那名大吼着不服输的老兵,在被戳中胳膊和腿之后依旧固执的站在原地手持着长枪保持着战斗姿态。
“老兵,你已经被刺中了。”耿大山皱起了眉头。
“没错,如果是战斗中,我的腿和胳膊都受伤了,可能会流很多的血。可是,谁说流血就不能战斗了?”老兵倔强的和耿大山对视。
“可这不是在战斗,是比武,根据规则,你已经输了。”耿大山说道。
“不,对于你们来说,这是比武,可对于我们已经输过一场的晋绥军来说,这就是战斗,这一仗,我们不能再输。”老兵看了看自己身边围着的数目依旧高达28人的独立团士兵,虽满眼绝望但依旧倔强。
“如果是战斗,我就还能打。因为我还没死。”老兵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