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开,不禁想起热气球降落后的场景。
他眸色深深,“很晚了。”
“嗯,王爷也早些休息。”东方笛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夏墨宸端着药碗,用勺子喂她。边喂,又边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
他的动作自然,像是早已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一碗汤药喂完,玉冰俏忽然被呛得咳嗽起来,一些液体流出,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流淌。
夏墨宸连忙用手帕擦拭,从嘴角到下巴,再到脖颈,最后是精致的锁骨。
隔着手帕,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皮肤的灼热,他眸底忽然染上一抹异色。
该死,他向来对某些事情毫无兴致,现在光是看着她,他竟然就有了想法。
磨人的女人!他将帕子放下,用被子盖住她头以下的全部地方,起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径直走到温泉沐浴,用水洗了洗脸,才冷静下来。
玉冰俏,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他竟然真的对她有了感觉?
最可恶的是,她竟然不喜欢他,去喜欢不如他的男人,他眸底掠过一抹坚定和深沉,神态间也是浑然天成的高贵倨傲。
玉冰俏睡到了自然醒,准确说,是被热醒的。
她看了看恨不得蒙住自己头的被子,不禁一把掀开。
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可是尼玛,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小姐,来,擦擦汗。”知秋将帕子递上前。
“死丫头,信不信我把你嫁出去?想活活热死我啊?”玉冰俏故作生气的扫了她一眼。
知秋无辜的摇头解释:“小姐,不关我的事啊,这是夏王盖的,所以我不敢掀开。”
“夏墨宸?”玉冰俏蹙眉,对哦,昨晚好像是他送她回来的,他好像还有些生气。
难不成,这是他最新发明的杀人方式?
想着,她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拉住知秋的手臂叮嘱,“下次夏墨宸在我房间的时候,你一定要随时关注,千万别让他谋杀了我。”
“额……”知秋满脸黑线。
夏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谋杀她?
她却憋回肚子,想到正事,禀告道:“对了,老爷说又要去游历,好在被夏王留下了,现在同意见证你们的婚礼。”
“婚礼?不是还有很久吗?”玉冰俏从床上跳了下来,找了根发带随意的绑头发。
“夏王说,只有三天了。”知秋回答。
玉冰俏咂舌了,那么浩大的工程,他这才几天就完成了?早知道她该说个人造宇宙飞船。
不行,她得去姬非妓看看有多少钱了,指望不上顾以瀚,她自己卷款私逃是可以的吧?
她换好衣裳,快速的往姬非妓走去。
刚到姬非妓门口,晴歌迎上前来,小声的说道:“主子,一大早顾皇就来等你了,现在在账房。”
“他来干什么?”玉冰俏哼了哼,却迈步往账房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知秋愣了愣,顾皇?难道小姐和顾皇,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跟着,准备好好了解一番,玉冰俏却将门关了起来。
玉冰俏进了账房,顾以瀚正在桌前,将她的所有账本整理了番。
她看着整整齐齐的书桌,心里暖融融的,却撇着嘴,“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对面才是醉香楼。”
“俏儿,你知道了?”顾以瀚皱了皱眉。
“怎么?无话可说了?哼哼!花心男,精虫上脑的男人!”玉冰俏忍不住低咒起来,走过去便拽他,“你给我出去,别脏了我的椅子!”
“俏儿。”顾以瀚反拉住她的手,神色严谨的安慰:“你先冷静,我有事和你说。”
玉冰俏顿了顿,难不成他逛烟花之地,还逛出什么心得要跟她分享了?
她甩开他的手,恼怒的冷哼,“你倒是说说看,到底什么事情让你红杏出墙。”
“俏儿,红杏出墙是形容女子的。”顾以瀚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体贴的纠正。
“你红杏出墙还有理了!”玉冰俏气得重重一拍桌子。
顾以瀚无奈的笑了笑,“好好好,是红杏出墙。”
说着,他认真起来,“俏儿,今天来,是想告诉你,醉香搂,其实就是火玫瑰。”
“你说什么?”玉冰俏惊愕了。
火玫瑰,不是杀手组织么,怎么就成醉香搂那烟花之地了?
不对,难道她们是以醉香搂为根据地,收集情报?
“嗯。姬非妓的鬼拍门事件,正是醉香搂所为。”顾以瀚解释着,附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了整间事情的来龙去脉。
像是亲眼所见般,说得十分真实。
“原来是这样。”玉冰俏恍然大悟,一定是醉香楼见姬非妓抢了她们的生意,所以设计了此招。
她佩服的看向顾以瀚,“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