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俏不由得停下步子,疑惑的猜测。
夏名枭那货,估计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按照常规的思维,他一定是伸出血手抓住冰锋,然后怒不可遏的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为我报仇……”
冰锋满脸黑线,这女人,怪不得主子经常说她没头没脑。
他摇了摇头,“不是,主子说,不可伤你。”
玉冰俏脊背僵了僵,这夏名枭,真的变性子了?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他说的话。“本太子只是觉得你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后来他屡次送礼物,还各种反常的举动。
可是不应该啊,她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郡主,这么晚了还去观音殿吗?夏王怕是该找你了。”季锦有些担忧的提醒她。
玉冰俏抬头看了看夜色,听到不远处的打更声,发现其实才晚上八点罢了,只是秋天,天黑得比较早。
想着,她便带着季锦径直往观音殿走去。
王府内,一片灯火通明。
庄严肃穆的大堂内,夏墨宸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的饮茶。
跪在地上的知秋却是一个劲的颤抖,哆哆嗦嗦的解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儿了,不过王爷可以放心,小姐是带着隐忧和隐晓一起离开的。”
她的话音刚落,隐忧便飞身而来,跪在地面恭敬的禀告:“王爷,属下一直按主子的吩咐,照顾锦诚母子。不过隐晓确实跟主子离开了。”
夏墨宸放下茶杯,眉宇清淡,他没有说话。可是那种沉默,却让人感觉快要窒息。
知秋小心脏抖了个不停,她真的害怕夏墨宸会一掌拍死她,毕竟跟丢了玉冰俏,偏偏现在她还不能说玉冰俏是跟夏名枭在一起了。
若是夏墨宸知道玉冰俏这么晚不回来,是去了太子府的话,恐怕整个天都要被掀翻了。
她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如此,她宁愿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都比此刻在这里接受盘问来得好。
夏墨宸冷淡如寒流的眸子,阴沉沉的噙着知秋,“你当真不知道?”
知秋被吓得低头缩着脖颈,全身抖个不停。
若是说了,玉冰俏一定会要她的命,若是不说,夏墨宸一定也会要她的命。到底是死在谁手上比较好?
站在夏墨宸身旁的远处,向来冷凝的眸子,此刻却有些担忧的看着知秋,这女人胆子真大,竟然回答个问题都这么慢慢吞吞,是怕死的不够凄惨吗?
知秋思忖了半晌,还是肯定的回答:“回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并没有告诉奴婢。”
毕竟就算她说了,夏墨宸这高冷的主,断然不会给她收尸,而她也背叛了玉冰俏,玉冰俏更不会,她肯定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还不如誓死效忠,如实被夏王拍死了,玉冰俏一定会记得她这个忠心的丫鬟,给她买副好棺材。
夏墨宸薄唇轻掀,好啊,玉冰俏培养出来的人,果然是不一般。
而另一边,观音殿。
玉冰俏径直闯入,在方丈的带领下找到了虞如烟。
此刻,虞如烟正跪在蒲团前,她神色安详的闭目诵经,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木鱼,全身都是与世隔绝的空灵感。
玉冰俏在气头上,也没管那么多,冲着她的背影便质问:“虞如烟,你教太子那下三滥的手段,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虞如烟睁开眼睛,见到是她,倒也没有多少惊讶,又或者是她本就如此清心寡淡。
她缓缓起身,朝着玉冰俏微微一笑,“不知道玉姑娘有没有时间,慧静有些事情,想和玉姑娘单独聊聊。”
“季锦,你出去等着。”玉冰俏倒想看看,她这次耍得什么把戏。
季锦低头退出了禅房。
虞如烟走到侧边的桌前,她倒了两杯茶,施施然的看向玉冰俏,“玉姑娘,请坐。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估计得说些时候。”
玉冰俏也不怕她,走到她身旁坐下,却提高了警惕,有些没耐心的追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冰俏,得知你是真正的将军府嫡女时,我很惊讶,同时也很抱歉,若不是我的姐姐暗害你,你不会吃这么多苦头,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为你念经送佛,祈祷你后半生能安然无忧。”虞如烟声音浅浅的叙说。
“那日太子来观音殿打坐,我看出他为情所困,便询问了番,得知是为了你。而他所顾忌的,是夏王的权势。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你和太子在一起才会幸福,毕竟夏王那么高不可攀,和他在一起,注定了一生瞻仰尊敬他,你想他温柔的呵护你简直不可能。”
玉冰俏也不插话,就听着她说,仔细的分辨她话语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