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很快便有衙役应声而来,拖着那两奴才下去了。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那两人又被衙役抬了进来给孙瑾查看。
孙瑾扫了一眼那两人的腿部,示意翎二上前去检查。翎二过去摸了摸便退了回来,朝她点了点头。孙瑾这才转向花太守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人替民妇等人主持了公道,民妇等人心中感激不尽!”
瞧着下边刚刚被打断了腿的俩奴才,花太守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愤怒,咬着牙回道:“夫人言重了,为民做主本就是本太守应尽的职责,夫人若无其他事情,就请速速离去吧!毕竟这里是公堂重地,不便外人逗留!”
“民妇明白,这就离开,告辞!”他不想再看到孙瑾,孙瑾又何尝想在这儿多呆,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既然花太守的案子审完了,那本公子也该离开了,告辞!”见孙瑾急着要走,皇甫睿不由得冷眸一眯,也站起了身来,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一句,然后追向了孙瑾等人。
留下花太守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猜测道:“这个妇人莫不是跟太子殿下有一腿,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如此袒护于她?!”
府衙外。
皇甫睿很快便带着尚余等人追上了孙瑾他们,只是尚未靠近孙瑾,就被她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给瞪住了。
“好好的跟过来做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不等皇甫睿开口,孙瑾就气急败坏的质问出声了。
听了她这话的皇甫睿不由得勒住了马绳,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牛车上的她,抿了抿薄唇,半响才开口,只是语气却软的没有了半分脾气:“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等你跟去了我那儿,就会找各种借口留下了!”孙瑾又丢给他一记嫌弃的眼神,撇嘴道:“好好的太守府你不住,跑去跟我儿子抢房间就这么好玩吗?!”
“我……”皇甫睿正想为自己辩白,却再度被孙瑾的眼神给制止了,无奈只得将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心中内伤不已:“老子赖在那里还不是想多些时间见到你么!你个死没良心的胆小鬼,利用完了老子就一把丢下老子撒腿溜了,还不许老子来追你,真是欠揍啊!”
心里这样吐着槽,嘴上他却不得不装作冷酷的模样,回道:“这个时候才来想着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真以为那花太守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你逼着下令处置了他那两个奴才?!”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孙瑾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我知道,那都是你的功劳!也托你的福,要是接下来我又遇上什么刺杀之类的,我一定会感谢你祖宗全家!”最后那一句,她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我帮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问候我的祖宗全家!?你到底还讲不讲理啊?!”皇甫睿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瞪向孙瑾的那双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两世为人,他何曾向现在这般维护过一个人替一个人打算过,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半点不领他的好意,果然欠打!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从孙瑾的脸上一路往下滑去,落在了她与牛车紧密接触的臀部上,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蹦出一个匪气十足的声音来:“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脱了裤子打屁股!”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孙瑾一脸无语地仰头瞪向了身侧高头大马上那个一手举着油纸伞为自己遮荫的男人,气道:“皇甫睿,你该不会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吧?!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老娘现在不想见到你!”
她自认为这句话已经说得很重很伤男人自尊了,也以为皇甫睿会生气调头离开,可是——她似乎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以及腹黑程度!
“把你送到了我再走。”皇甫睿绷着脸闷闷地回道,手中撑着的油纸伞却是又往她故意避开的头上遮了遮,无奈轻叹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放心吧,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了,花太守那边我也会提点他,让他往后多照顾着你一些,不会再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了。”
听着他如此委曲求全的话语,孙瑾原本火气直冒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别说发火了,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气泄了,她自然也就开不了口再叫他滚蛋了,于是只得默默低着头,任由他一路跟回了小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