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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到他还能每把都出豹子不成,这一把我压小!”一名看起来把总模样的军官从掏出了一锭二两左右的银子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这名武官哈哈大笑起来,冲着那名把总竖起了大拇指:“好……汪兄弟最是豪爽!”
一旁的众人也都笑了,有人发出了一声怪笑道:“老汪,你这可是把老本都逃出来了吧,要是这把再输了你就不怕家里的媳妇把你赶出家门啊?”
“怕个屁!”这名千总恶狠狠的说:“这个婆娘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再唧唧歪歪老子就把她给休了!”
“哈哈哈……老汪你要是敢把你家的那个母老虎给休了,老子就请你去翠湾楼请你逛窑子!”不少人大笑起来,更是有人使劲吹起了口哨。
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这把老子压大,一百两银子!”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张巴掌大小的银票轻飘飘的落在了赌桌上。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原本喧哗的大厅立刻静了下来,不少人第一时间都将目光注视到了桌上的那张银票上,那张银票上清晰的写着“一百两整”,突然有人惊呼起来:“这是大通钱庄的票据,这可是真能兑现到银子的啊!”
说到这里,所有人情不自禁的都回过了头,就看到一名身穿蟒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站在后面冷笑的看着他们,在这名年轻人的旁边还站着几名文官,为首的那名文官胸前的锦鸡栩栩如生,这可是二品大员才能穿的官服,而旁边那位身穿蟒袍的年轻人更是了不得,要知道蟒袍可是地位尊崇或是得到了皇帝褒奖的朝廷大员才能穿的东西,简单的说蟒袍是只有一品大员才能穿的东西。
再者他们看到这些人身后那些全身披甲一脸杀气的军士,就是傻子也知道来之不善了。
就在这时,站在杨峰身后的宋烨大声喝道:“江宁伯、南京总兵、总督京营戎政、建威将军杨峰杨大人及兵部尚书王永光大人到!”
“小人见过诸位大人!”
听到这里,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哗啦啦的跪下了一片。
看到跪了一地的人,杨峰满脸的铁青,冷笑着喝道:“好……好啊……这就是我大明的京营,这就是我大明最精锐的京营,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地上跪着的人全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吭声,不少人心里则是暗暗叫苦,杨峰要接替成国公朱纯臣担任京营总督的事情早有传闻,他们这些人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自然也害怕这位江宁伯上任后会拿自己开刀,这些日子不少人都有些忐忑不安,只是时间一天太难过去,这位江宁伯竟然没有丝毫动静,在担心了大半个月后,不少人便开始故态复萌,继续自己醉生梦死的日子。
为首的那位三品武将是一名游击,这个月他是京营在东直门的留守当值军官,今天闲来无事他便召集了一众一起留守的军官们开始赌钱耍乐,没曾想却撞到了枪口上。
过了一会,杨峰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哪位大人是这里的值守官,请自己站出来吧!”
“唰”的一声,不少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那名游击。
这名游击将军慢慢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大营值守官李极见过伯爷,见过尚书大人!”
看着这名值守官,杨峰淡淡的问道:“李极,你身为值守官,不操练军士不擦拭兵器,却在这里聚众赌博,你来说说该当何罪啊?”
“末将……末将……”李极一时间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说……”
一声厉喝从杨峰的嘴里喊了出来,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大明军律第七条,当值期间、作战之时不得聚众赌博不得饮酒,违者重则十军棍!而组织者翻倍!”
杨峰的话音落下后,大厅内所有人的脸色便变得惨白起来。
以前杨峰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看古装电视剧时发现那些“将领”们责罚下属时动不动就说要重则八十军棍甚至一百军棍,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当到杨峰穿越到了明朝当了兵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些导演都是在特么的扯蛋。
在封建时期,军队将领责罚犯了错的士兵或是军官除了杀头就是打军棍,可是军队里的军棍和衙门里的打板子那可是完全的两码事。
在军队里打军棍那可是真的抡起胳膊大的木棒打的,军营里的士兵一般体格都比较好,可即便如此十军棍下来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绽,二十军棍下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不死也要脱层皮,真要象电视剧里的演员里说的那样动辄八十甚至一百军棍的话,整个人都被打烂了,那还不如把人一刀砍了痛快呢。
是以这位李极李游击一听到杨峰要打他二十军棍,两条腿立刻就软了。再看看杨峰那满是煞气的双眸,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陶陶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叩头:“伯爷饶命……伯爷饶命啊……末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极一边哭一边不停的磕头,将头磕得“砰砰”响,不一会他的脑袋就被磕得青肿起来。
杨峰静静的看着李极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淡淡的说道:“李极,立刻敲鼓聚将,本伯要召集所有的将官和士卒,三通鼓后有不到者后果自负。至于你的事等到聚将之后处置你!”
“喏……末将这就去敲鼓!”
暂时逃过了一劫的李极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很快一阵阵鼓声就在校场上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