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大帐后,阿敏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昨夜里跟抢来的两名汉女玩得太晚,以至于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伸了个懒腰后走向了大帐后面专供他休息的床铺……
在一片山坡后面的矮树丛里,杨大牛躺在一颗冬青树下,手里拿着一块压缩饼干就着水壶里的凉水不紧不慢的啃着,眼光还不时掠过周围的,在他的身后十多匹战马正有限的吃着袋子里的精料,五六名骑兵正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吃东西的吃东西,闲聊的闲聊,好一副悠闲的景象。
过了一会,杨大牛将手里最后一口饼干吃完后对着正趴在不远山坡上拿着望远镜观察情况的骑兵大声道:“王耕田,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王耕田摇了摇头:“头,我都看了好半天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依我看,鞑子昨天刚吃了那么大的亏,今天哪里敢过来。”
“屁话!”杨大牛不悦的训斥道:“你小子知道什么,鞑子虽然刚吃了败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看到咱们就得绕道走,你才来辽东几天啊,知道什么啊?你别忘了,这里是辽东,是鞑子盘踞的地方,一个不好就会给咱们江宁军造成大麻烦,知道吗?”
看到杨大牛真的生气了,那名负责观察的王耕田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话,重新将眼睛凑到了望远镜前,这一次他刚看了一下,脸色就迅速变了,高声喊道:“头,有情况!”
“哗啦!”
他的话音刚落,五六名骑兵几乎跳了起来,杨大牛立刻跑上了山坡抢过了那名骑兵手中的望远镜朝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很快,一队骑兵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是咱们的夜不收。”杨大牛几乎一看就认出了泡在最前面的那几名骑兵的来历,“他们正在被鞑子的探哨追着,还有人受伤了。所有人听好了,准备绊马索和手铳,还有把火折子拿出来准备好万人敌。”
“明白!”
杨大牛的话音刚落,五六名骑兵立即四处分散开做准备。
约莫一刻钟后,五六名明军的夜不收骑着战马哗啦啦的从他们这边的山坡跑了过来,由于跑得太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藏在山坡后面的杨大牛和那几名骑兵,只留下了一道道尘烟。
几乎在明军的夜不收跑过去没到两分钟,数十名鞑子的探哨便冲了过来,当他们跑过山坡时,只听到一个轻喝声响了起来,随后跑在最前面的几名探哨的战马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前蹄跪倒在地上,重达数百公斤的战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战马上的两名探哨更是被甩出了十多米后撞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更有两名探哨被压在了战马下面,雪白的腿骨从肉里刺了出来,整个人疼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看到这一幕后,后面的探哨们赶紧使劲勒住了自己的战马,差点就步了前面同伴的后尘,一时间整片山坡到处响起了鞑子的喝骂和战马的嘶鸣声。
“万人敌!”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轻呼,好几枚黑黝黝的东西从山坡上扔到了他们的旁边。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剩下的三十多名惊魂未定的探哨被黑烟笼罩了起来,当黑烟散去后,这三十多名探哨有近半人都倒在了血泊里,剩下的十多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晕晕沉沉。
杨大牛他们扔出的万人敌可以说是手榴弹的雏形,这种装填了黑火药靠弹片杀伤敌人的投掷性质的武器由于装填的是黑火药,所以重量达到了4.5斤重,不是臂力大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用,否则一个不好那就是没砸到敌人先砸到自己了。
“杀啊!”
随着一声暴喝,五六名身批红色铠甲的明军从山坡后面冲了出来,他们的一只手举着盾牌另一只手则是手持手铳朝着被炸得晕头转向的鞑子探哨杀了过去。而这时原本已经跑过山坡的几名夜不收也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到后面发生的状况后他们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喊,调转马头便朝着来路杀了过去。
后金的探哨不愧是鞑子的精锐,虽然他们损失惨重,但看到杨大牛他们冲来,剩下的十多名探哨依旧毫不畏惧的发出了犹如野兽般的嚎叫策马举刀朝着杨大牛他们杀了过来。
“狗鞑子,去死吧!”
冲在最前面的王耕田举起了手铳朝着一名朝他扑来的探哨冲扣动了扳机,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这名鞑子的脑袋就象被打碎的西瓜那样砰然炸开,小拇指粗的铅弹将他的整个脑袋都打烂了。
“好!”
还没等王耕田重新按下手中手铳的击锤换弹,另一名探哨便朝着他扑了古来。一旁的杨大牛看得分明,这名鞑子贼脸上几道伤疤,戴着尖尖的铁盔,身上穿着蓝色镶着红边的厚重铠甲,手中持着一根沉重的大棒,前方包着厚实的铸铁,铸铁处还加装有短刃,他的身形精壮有力神情冷漠,充满噬血的杀气。
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杀人如麻的表现。
只见这名鞑子的探哨嘶吼着,手中沉重的大棒正往那名还来不及做好准备的王耕田当头击去。如果被这个狼牙棒击中脑袋,就算是他戴着铁盔,脑袋也肯定被砸扁。
王耕田看到迎面砸来的铁棒,脸上露出绝望之色,身为骑兵的他当然知道这种重武器的威力,这种几十斤重的狼牙棒就算不砸到他的脑袋而是砸到他身上的铠甲上,他整个人肯定也被砸得内脏破裂而死。
此时,一旁的杨大牛不假思索的抬起了手,右手扣动了扳机,在一声爆响中,浓烟从手铳喷出,刺鼻的硝烟味呛得他有些难受,一枚二十多克重的铅弹击中了那名鞑子的胸口,鲜血瞬间便喷了出来,这名鞑子整个人都从马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