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知道,就是把二房砸巴砸巴全卖了,也凑不出那么些银子!”
“你能出多少?”大老爷开口了。
“三成……不不不两成五,两成!最多两成,两成都是多的!”端木攸一边说一边改,最好一文不出,四房有钱,最好能让四房多出些银子。
“四成!”大老爷垂着眼皮下了定论。
“四成?你这是要让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二老爷脸红脖子粗,“不成!就两成!多一分也没有!”
“那就见官吧。”大老爷没理二老爷,转头看着黄先生道。
黄先生漠然的看着二老爷,“二老爷可要想好了,今天朝堂上弹劾二老爷侵吞赵氏嫁妆的折子足足抬了一大筐,官家发了话,此事可恶,不但要退赔,还要重罚,西北风……二老爷要是想喝,在下倒是能帮一帮这个忙,发配到西北,这西北风自然是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你!”二老爷又惊又怒又怕,脸颊上的肉抖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拧头看着大老爷道:“最多三成,再多,抄家也抄不出!”
大老爷低头想了想,看向四老爷端木效,“我出一成,老四也出一成吧。”
四老爷端木效毫不客气的摇着头:“我们四房一文钱便宜没占过,问心无愧,不出!”
“你!”大老爷怒目而视。
“大哥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只不过我不怕见官,我有银子,可这亏心事跟我们四房没关系,这银子,我不出!”四老爷翘起了二郎腿。
“这一成,我们相公出了。”黄先生接过了话,“这事是王妃治家不严,也是我们相公教女不严,出一成,就当认罚了。”
黄先生的执行力真是没话说,第二天午时还没到,就握着厚厚一叠子地契,请了李思浅过到正殿,递上地契客气笑道:“先赵王妃嫁妆的事,相公昨儿晚上才知道,立刻责令在下办理,端木大帅在南边为国奋力,岂能让他因为这样的小事分心?这是在下替二奶奶收回的地契,还请二奶奶核一核。”
李思浅一脸惊讶到呆滞的看着黄先生,半晌才呆呆的接过丹桂递上来的地契,呆呆的举到眼前眨着眼,再呆呆的看着黄先生迟疑道:“先生能不能等一等,这么多,得对一会儿呢。”
黄先生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怎么傻呼呼的?
林王妃看着李思浅,恨不能扑上去挠烂她的脸!她这个奸妇,明明黑心烂肺坏到家了,偏还装出这幅模样!
黄先生还真坐在旁边喝着茶,足等了两刻多钟,才看到李思浅一张脸笑的阳光灿烂的奔出来,冲着他连连曲膝谢道:“多谢您!您太厉害了!我赎了几天,一张没赎回来,您一出手,居然全赎回来了,一张都没少!太谢谢您了!唉呀,我该给您多少钱?我没有多少现银银子,嫁妆有几个庄子还有不少好东西,卖了两天了,没人肯买,这银子您能不能宽限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