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有些意外。
“段白月为人一向谨慎,倒也不足为奇。”秦少宇道,“你对他的武功路数可了解?”
“反正不管了解与否,结果都一样。”沈千帆道,“打赢不容易,打输还不简单?”
“打输也是要有演技的!”沈千凌严肃插话,不然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演戏会非常蠢!
“放心吧,我有分寸。”沈千帆揉揉他的脑袋,“不如找人给大哥带一封信?日子久了没见他,难得离得这么近,兄弟总该见一面。”
叶瑾果断转身回屋。
沈千凌:……
“到底怎么回事?”沈千帆压低声音问。
沈小受用嘴型道,“吵架了。”
“大哥与叶谷主是真的?”沈千帆皱眉。
沈千凌点头。
沈千帆表情顿时很难以言表,甚至还打翻了一个杯子。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沈千凌纳闷,难道不是连街边小书都看过了吗!
“自然是有所耳闻,但也大多以为是百姓茶余饭后瞎扯。”沈千帆道,“要是被爹知道,大概要活活气死。”
“爹那头倒不着急。”沈千凌道,还是先让他哥来哄好嫂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好吗!
这日下午,秦少宇与沈千帆在晒谷场练武切磋,李府下人闻询纷纷赶来,看得非常起劲。
这种福利不常有,说不定这辈子只有一次。
必须好好珍惜!
于是在擂台上比武招亲的人都倍感落寞,原本还有许多杂役下人小丫鬟站在四周看热闹,这下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服侍茶水的丫头,还都是一脸吃亏不乐意,简直就是怨气冲天。
没错,这就是矮穷丑和高富帅的区别。
妥妥的,世界果然非常不公平。
而与此同时在城北周家大宅里,楚渊正在房中看书。
窗户轻微一响,再抬头屋内便已经多了个人。
“怎么现在来?”楚渊皱眉,“若是被人看到,这么多可就都白演了。”
“若是不想我来,又何必把保护你的御林军支开。”段月白轻笑,随手端过他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渊冷冷看他一眼,“有事?”
“没事便不能来?”段月白放下茶杯,“我帮你如此大一个忙,请喝杯茶总是应该的。”
“帮我忙?”楚渊嘲讽,“各取所需的交易,你要西南封地,我要西北平患,又何必给自己这么高一顶帽子。”
“想要将西南脱离楚国据为已有,我有的是法子,即便是你不想给,我也能起兵硬抢。”楚渊啧啧,“倒是你,若没有我帮忙,怕是三五十年也平不了西北之乱。”
“段白月!”楚渊大怒,“你休要欺人太甚!”
“明明就是皇上先挑起话题,我只是顺势闲聊而已。”段白月从腰间解下一壶酒,“可有杯子?”
楚渊冷哼一声,权当是没听见。
段白月也没在乎他的坏态度,自顾自坐在桌边饮酒,手里翻着一卷羊皮地图。
楚渊皱眉看了一眼。
“西北边境图。”段白月嘴角微扬。
“条件。”楚渊语气冰冷。
“什么条件?”段白月失笑。
“拿出此物,无非又想要做交换。”楚渊眼中怒极,“朕已经答应平乱之后将西南割让,取消每年金珠纳贡,甚至还给了你无数锦缎金银,还要做甚?!”
虽说身为皇子,楚渊的帝王之路却走得并不顺畅。刚刚即位之时灭外戚平北疆,已经耗费了大量兵力财力,近几年虽说国内逐渐平稳,却依旧朝中无将国库亏空,军队也人数不足。偏偏西北众藩国又死灰复燃蠢蠢欲动,此时若是众部落联合南下,那对楚国而言无异于一场浩劫。
所以在深思熟虑之下,楚渊不得不选了一条相对平稳的路——以割让西南为条件,换得段白月答应演一场戏,先假意与楚国交战,让西北众部落以为楚国已经兵力空虚,从而使得其挥兵南下。而段白月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暗中抽调军队,与楚国大军一起隐匿驻守在了西北重镇。
西南这场战役,原本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李铁手最近可与你说过什么?”半晌之后,楚渊开口问。
“他能跟我说什么。”段白月冷笑,“无非就只是西北放在西南的一颗棋子,巴不得挑起你我两方战事,他好渔翁得利,你还能指着他主动告诉我实情?”
“若是没事,你可以回去了。”楚渊站起来,“朕要歇息了。”
“每次赶我都是同一句话。”段白月啧啧,“还能不能有些别的。”
“朕已经派人去日月山庄接你的弟弟了。”楚渊懒得与他纠缠,“大概再过二十多天便能见到,朕早就说过不想拿他做人质,这下你放心了?”
“对你我自然放心。”段月白一笑,“不过话说回来,弟弟我有一个便已足够。剩下那个小鬼刁蛮任性又不讲道理,我倒巴不得你帮我养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