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了。
景博侯的位置是那么容易谋的吗,叶纪英何尝不知道,自己与果郡王、三皇子合作,乃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自己的性命不但保住了,更会翻身做主人,不再需要仰人鼻息。
要是败了,当然,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当然也是保不住了。
可是他若是不赌这一把的话,只要等他大哥找齐了他娘的犯罪证据,
他们一家最后也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他没的选择,只能赌一把。
说到底,这样的困境都是他娘造成的。
没有他娘所做的一切,虽然他不能搏那泼天的富贵,可是他至少也能小贵富安却是绰绰有余的。
他娘毁了他的一切不说,竟然还有脸跟他翻这个旧账,当真是不可理喻。
“对啊,叶纪谭孝顺我至此,我都没让他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可过。
而你今天的一切,皆是靠我这个娘谋来的,你却是又如何对待我的。
纪英,你摸摸你的胸口,你不亏心吗?你对得起我这个娘吗?”
就叶纪英说的话,叶老夫人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一副颇引以为傲的表情。
她对叶纪谭那么不好,叶纪谭照样孝顺她孝顺得不行。
作为她的亲生儿子,她对叶纪英那么好,
叶纪英应该比叶纪谭对她现加百倍、千倍的孝顺她,不让她有丁点的不舒坦才是。
这么比起来,叶纪英这个亲生儿子,可是对不起她极了:
“反正你什么事情也知道了,我不怕告诉你。
你可知道,跟你一母同胞的那个兄弟,现在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以为商人是那么好做的?民不与官斗,朝中有人好当官儿。
商户就是贱,无论他们的生意做得再大再有钱,若是得罪了权贵,
倾家荡产,无非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要打要杀,更是旁人一句话的事情。
你之所以有现在人上人的日子可过,靠的全是我这个娘。
否则,你只会跟你那个行商的贱藉哥哥一样,任人欺凌!”
关于过去的生活,叶老夫人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在意的,反而也曾派人看着点。
正是如此,看着自己原本的夫家从在富足的商人因为得罪权贵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当初她离开夫家时,夫家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些人却是连摸她一片衣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越是清楚权力的重要,叶老夫人就越是舍不得景博侯府的一切,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得到这些东西。
“纪英,你怪我心狠手辣。
若是没有我的心狠手辣,你,亦只是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商户之子而已!”
她儿子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不是老侯爷给的,也不是叶纪谭护的,而是她赐的!
“你突然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叶纪英脸色变了变,磨着牙看着叶老夫人。
自打知道叶老夫人的真实身份之后,叶纪英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娘其实只是一个寡妇。
至于他娘以前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没有与上一任丈夫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