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萱能爬到那样的位置,除了靠运气之外,多少还是有点手段的。
所以,只要她儿子这次春闱发挥好了,莫说是被赶出景博侯府了,便连除名一事,也总有转圜的余地。
退一万步,她也相信,儿子有才,女婿有能,两人互帮互助,儿子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春闱?哈哈哈哈……”
叶寒承惨笑不已:
“姨娘,不行的,我根本就没有考好,而且全是叶寒勇那头蠢猪害的。
若不是他害我,我不会如此的!”
叶寒承痛苦地捶着床,要不是受了叶寒勇的影响,他怎么会失利于春闱。
叶寒萱是贱人,叶寒承也是他娘的一个贱人,他们全家都是贱人!
“承儿,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儿子痛苦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自己的心脏一般叫柳轻烟痛苦:
“别怕,就算春闱不行,姨娘也会帮你的。
你爹早就承诺过,景博侯府的一切该是你的。
如果说,你爹守不住承诺了,那么姨娘会帮你的。”
柳轻烟拍着叶寒承的背,她伺候叶纪谭十几年,替叶纪谭生下一儿一女,叶纪谭如此无情无意,休怪她心狠手辣。
所有的一切,皆是叶纪谭逼她的!
“姨娘,我只有你了,我只能靠你了。”
原本惶然无助的叶寒承,听到柳轻烟的这句话,眸色猛的一沉,甚至微光一闪,紧抓着柳轻烟的衣服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都知道。
姨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姨娘不帮你帮谁。”
被儿子如此全心全意地依恋着,柳轻烟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点头点得更加用力了:
“承儿,你好好休息,你等着姨娘的好消息。”
“我听姨娘的。”
叶寒承如三岁小儿一般,对自己的生母充满了依恋,仿佛只要是柳轻烟说的话,他都会听。
已经很多年未看到儿子露出这一面的柳轻烟眼眶湿得厉害,但是眼里的光芒却是越发坚定了。
“你睡吧,只要睡醒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好的。”
柳轻烟替叶寒承盖好了被子,然后决绝地离开了。
听着柳轻烟离开的步子声音是那么得坚定与果断,叶寒承嘴角微微上勾,笑了。
没关系,他还有一个姨娘可以帮他!
“侯爷,时辰已经不早了,您休息吧?”
看到自家侯爷好像还在研究什么,叶山提醒了一句。
作为景博侯府的管家,自从叶纪谭的身边没个伺候的女仆,叶山直接把婆子的活儿都揽了过来。
现在莫说是丫鬟了,在叶纪谭的身边,连个婆子都不见一个,清一色皆是由男子伺候。
旁的人,叶纪谭自然是信不过,所以,只能叶山这个管家辛苦一点,不能要管家,还得关心叶纪谭的情况。
每每叶纪谭如此之晚还未睡,叶山自己必不敢睡,要催了叶纪谭上床睡了,他才敢回去抱自家的娘子睡觉。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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