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竖了竖大姆指,于嬷嬷敢说老夫人对夫人、翁主他们情深意重,照顾颇多,她就敢翻老夫人的旧账!
“说起来,整个良城谁也没有老夫人跟侯爷那么疼孩子。
贵府小姐当初推我家翁主下悬崖不说,后来又几次三番陷害我家翁主,坏我家翁主名声。
看看贵府,把她保护得多好啊,别说是重惩了,连责骂一句都没有。
几个月前,景博侯特意花了几万两银子,替贵府庶出小姐办了一场不输给嫡出小姐的及笄礼。
谁家投胎到你们景博侯府,当真是上辈子烧了柱高香。”
当然了,投胎到景博侯府,那也是门技术。
跟她家翁主似的,投胎到嫡出,那就是个倒霉蛋,要是跟叶寒怜似的,那才是祖宗保佑了。
说了那么一堆话,石竹口渴了。
石竹当着于嬷嬷的面,拿出一杯温温的茶水,痛快“咕咚咕咚”地灌了不少的进去。
喝完之后,石竹还发出了一声“啊”的满足之音:
“这天气,说了那么多的话,喝口水,真痛快。”
石竹一脸满足样地望着于嬷嬷,看到于嬷嬷随着自己的动作,渴望地也做出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一下子,石竹乐了。
让你坏我家翁主的名声,让你使小心眼儿,让你害我家翁主!
“对了,于嬷嬷你刚才说,你想撞死在朝阳府门口是吧?”
石竹看着于嬷嬷,半点都不肯放过于嬷嬷。
石竹拍了拍手,立马出现几个手里提着装满水的桶子及扫帚的奴才,站立两旁。
“我家翁主说了,于嬷嬷你活了这把年纪,也是不容易。
若是你非要觉得自己活够了,想跟阎王谈谈,我家翁主哪能拦着你不让你死啊,这不是不敬老吗?
虽然门口撞死个人,挺晦气的。
不过我家翁主还说了,便是当初在景博侯府的时候,你常给她脸色看,没关系。
看在咱那么多年的交情上,借你块地儿让你死还是可以的。
翁主说,做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晦气。
于嬷嬷,你别跟咱客气,要撞门、撞墙还是撞石狮子。
你爱哪一款,就挑哪一款,我们绝不拦着你,你大可挑你喜欢的,最满意的!”
听听,听听,我家翁主多大方啊,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
听到石竹的这些话,于嬷嬷气得没差点吐血。
她才不要死呢,她还想多活几年,她想在老夫人的手里多几年风光呢。
看着那些百姓因为石竹的话笑了,对朝阳府不再像之前那般敌对,于嬷嬷气个半死。
于嬷嬷咬了咬牙:
“石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老夫人的一片苦心,大小姐可以不懂,但是不能不接受。
如今老夫人病了,就是想让大小姐回去看看,让大小姐照顾一、两天,大小姐就当真如此绝情吗?”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完成老夫人的吩咐,把夫人、大小姐几个拐回景博侯府去:
“要是大小姐不随老奴回去,老奴就跪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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