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示要换墨。
“动作快些。”
梅寿山原本的满意之色顿消,眼里有了不耐,作画,梅寿山更喜欢一蹴而就,气势渲染。
像叶寒萱这种画画停停,甚至还提出要换墨,梅寿山只觉得灵感被打断,烦躁得厉害。
“勇儿,磨墨。”
梅寿山越是不耐,叶寒萱眼里的笑意便越深,然后静待叶寒勇磨墨。
感觉到梅寿山的不耐,叶寒勇看了脸上一直保持笑意的叶寒萱一眼,吸口气,保持心静地磨起墨来。
“咦?”
当叶寒勇将墨磨好,叶寒萱重新提笔接着画的时候,一直盯着画看的梅寿山动了动鼻子,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只不过当叶寒萱笔下的竹叶越来越多,竹子彻底成形时,萦绕在梅寿山鼻前那种淡而清冽,若有似无的竹香似乎更重一点了。
不等梅寿山反应过来,叶寒萱的竹画却是完成了:
“梅山长,两月余前,我摔下悬崖,虽然得勇儿挂念福大命大,却是旧伤未癒。
所以下面的题词,我能不能让勇儿来写?”
完成竹画之后,叶寒萱不等梅寿山回答完全已经把笔交到了叶寒勇的手里。
直到叶寒勇手里拿着还带有叶寒萱余温的笔,才恍然回神。
原来之前在别庄的时候,大姐姐日日夜夜勤练竹画为的是今天。
“可惜了……”
看到叶寒萱就这么把笔塞到叶寒勇的手中,梅寿山的眼里满是可惜,一副恨不能把画从叶寒勇笔下夺过来的样子。
梅寿山不得不承认,叶寒萱这个小姑娘画竹画得好,是真的很好,甚至是比自己还好。
这般好的竹画,却要毁在叶寒勇的题词上,梅寿山的心疼,可想而知。
原本,梅寿山都想好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幅画留下来。
可是这幅画一旦被叶寒勇染指了,那么再好的作品也就成了废品。
听到“可惜了”三个字,叶寒勇拿着笔的手抖了抖。
看到叶寒勇对梅寿山紧张在意的样子,叶寒萱摸了摸叶寒勇的脑袋,让叶寒勇镇定。
在别庄的时候,他们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吗?
看着叶寒萱眼里的鼓励,叶寒勇深吸了一口气,举笔一点,落下诗来:
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好诗!”
原本还嫌叶寒勇一定会糟蹋了叶寒萱的画,可是当梅寿山看到叶寒勇写下的诗之后,眼睛猛的一亮,抱着还未干透的画赞叹道:
“好画,好诗。好画,好诗啊!”
听到梅寿山的话,叶寒萱乐了,这词儿能不好吗?
她虽然不会作,可是会抄啊,刘孝先这乎《竹》她“背”得可熟了!
“果然,果然有味道!”
直到梅寿山抱着画的时候,才确定,之前的自己并没有产生错觉,这幅画不但有竹神,神魂,甚至连竹灵都有了:
“为何,为何会如此,为何能我从这幅画里闻到竹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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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瀟然亲的打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