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了起来。
“想活命吗?”
看把车夫吓得够腔,且车夫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叶寒萱才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
“想,自然是想的,大小姐,奴才救您了,奴才错了,您救救奴才吧。”
听了叶寒萱的话,车夫的眼睛亮了亮,爬到叶寒萱的面前:
“只要大小姐救奴才的命,以后奴才全听大小姐的,再不敢在大小姐与二少爷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车夫知道,自己之所以挨这一刀,完全是因为之前不但对两位主子不敬,更是想羞辱两位主子。
“你最好是记住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
听到车夫的求饶,叶寒萱笑了笑,这才走到车夫的面前,拿出细细的一根针线,把车夫腕上裂开的大口子,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呜……”
利针穿透皮肉的痛,让车夫两颊的腮帮子肉都抖了起来。
“咝……”
作为女人的李婆子更是直接躲到了自家男人的身后,偷看眼前这一幕,之前带着嚣张之色的脸上,唯有惊恐万状: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绣花针竟然还可以这么用!
眼瞧着叶寒萱一针针地将车夫被划开的皮肉给缝了起来,不单是车夫自己,就连老李头与李婆子也是一脸的惨白。
老李头跟李婆子都不想看这一幕,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地看着大小姐是如何一针又一针地缝着。
明明那一针针都落在车夫的身上,李老头跟李婆子却是感觉到身上有阵阵恶寒。
那一针针,就跟落在他们的身上似的,叫他们疼得厉害,头皮麻得让人受不住。
“呕!”
最后,李婆子总是忍不住,一转身,抱着椅子就吐了起来。
“伤口已经缝好了,不过还得上一些药。”
叶寒萱原本玉洁的一双小手,此时也是湿漉漉,红通通的,看着叫人胆寒。
叶寒萱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旁人眼中看着自己时的那种惧如恶神,眸波一转,看着车夫,淡淡地说了一句。
“求大小姐赐药!”
车夫眼睛一亮,刚才捂都捂不住的血,此时已经不怎么流了。
可是想到针线穿过自己皮肉时的那种痛苦,车夫看着叶寒萱的时候,没有半点感恩,有的是深深的恐惧。
车夫看见自己就跟见到鬼一般的表情,叶寒萱丝毫不在意。
像车夫这样的恶奴,她需要的不是敬,光有怕就够了!
“石竹。”
叶寒萱唤了石竹一声,石竹惊了惊,然后微微不安地将叶寒萱之前交给她的小瓶子,重新交到了叶寒萱的手上。
“大小姐,您的药。”
石竹的眼睛不可自控地看了一眼车夫依旧皮肉有些外翻红肿甚至是渗着血的伤口,心猛地颤了颤。
叶寒萱拔掉瓶盖,然后自瓶中取了一些液体,抹在车夫的伤口之中。
石竹连忙扶叶寒萱站起来,坐在主家位之上,然后又找人打了盆水,给叶寒萱净手。
等到叶寒萱的手又变得白白嫩嫩之时,在场的这些人当中,却无人再有勇气直视叶寒萱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