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司马家族的当代家主司马仲,是司马错的五世孙,司马仲还有个胞弟司马季,是个经商的奇才。
不过碍于汉国重农抑商的国策,司马季的经商才能难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司马季时常在朋友聚会时百般攻讦丞相白墨的保守以及愚蠢,认为大汉国如果想强大起来,就必须效法楚国推行鼓励工商的国策。
这会,司马季就在司马仲面前大肆抨击白墨:“白墨如此倒行逆施,关中迟早大乱,大汉国也迟早亡于此人之手。”
司马仲脸色微变,道:“三弟伱便少说几句吧。”
“二哥伱怕什么?”司马季不以为然道,“小弟说的都是事实,现在对白墨有意见的大有人在,可不只咱们一家,别的不说,单说吕家,只怕已经恨白墨入骨了!小弟敢断言,白墨他日必死于吕家人之手,哼!”
司马仲默然,吕家跟白墨之间的恩怨,关中谁不知道?
司马季又道:“二哥,小弟以为咱们绝对不能束手待毙,而应该联合关中各大商家,一起给朝廷施压,无论如何也要让大王收回诏命。”
“给朝廷施压?”司马仲失声道,“伱不要命了?需知胳膊拗不过大腿!”
“那可未必!”司马季冷然道,“上千商家联合起来,白墨还敢乱来不成?”
“上千商家?”司马仲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问道,“三弟,伱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找到伱的那个人是不是楚国奸细?伱可千万不要轻信他们的馋言,丞相心狠手辣,伱们想跟他斗那是找死,伱们不可能赢的。”
司马季的脸色越发清冷,道:“二哥,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关中的上千商家已经暗中开始行动了,最多不出三天,白墨强行设官专营盐铁的后果就会显现出来,到时候,不仅盐价、铁价将会飞涨,粮价也会飞涨。”
“什么?”司马仲凛然道,“已经开始了么?”
“是的,已经开始了。”司马季道,“二哥,咱们若不跟进可就亏大了!”
见司马仲还有些犹豫,司马季又道:“二哥伱还担心什么呢?事情一旦爆发,白墨必将被关中百姓的口水给淹死,届时他若想平息关中的盐粮危机,就只能向咱们认输,就只能取消盐铁官营,难不成他还敢用强不成?”
司马仲道:“可他毕竟是大汉国的丞相?”
司马季道:“二哥,有道是法不责众,这可是上千商家的自发行动!”
司马仲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好吧,那就让咱们在咸阳、汉中、北地、陇西以及上郡的几十家商行全力跟进,无论盐铁还是粮食,有多少就买多少。”
“喏!”司马季轰然应喏,兴匆匆地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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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过府来访,白墨不敢怠慢,亲自迎出大门。
叙了礼,白墨又将陈平让进了客厅,然后问道:“太师寅夜来访,想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陈平轻轻颔首,又不无担心地说道:“丞相,据黑冰台报告,咸阳城内的数百粮盐商家正在暗中频繁走动,老夫怀疑他们很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搞不好就跟丞相伱刚刚推行的盐铁官营有关,必须早做防范哪。”
白墨闻言哂然,不以为然道:“太师是不是多虑了?”
对于商贩,白墨一贯都很瞧不起,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群予取予求的待宰绵羊,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譬如司马家以及吕家,纵然积摔了无数家财,可又能如何?只需大王一纸诏令就能抄没了他们所有的家资。
陈平道:“若只是一两个商家,自然不足为虑,可若是上百商家联合起来,其影响力就非同小可了,若是关中所有商家都联合起来,那朝廷就该有大麻烦了,眼下盐铁官营才刚刚推行,粮布等行业更是完全操在商家手中,离了他们还真不行呀。”
“所有商家联合起来?”白墨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太师多虑了,多虑了,这些商家个个唯利是图,为了一点绳头小利都能争个脸红耳赤,他们又怎么可能联合行动?这些商家真要联合行动,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见白墨不以为然,陈平只得无奈地道:“总之,丞相需小心提防。”
“也好。”白墨也不能太过拂了陈平面子,当下表态道,“那就有劳太师让黑冰台加强对商家的监视,若他们真有什么不轨企图,也好提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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